“那就把他們團滅。”
“啾?”
陶秋竹指腹抵在他倒三角小鼻子上,“别啾了,你又不是鳥整日啾啾啾,若是有能力,你幹翻天我都不反對。”
小毛球尾巴搖了搖,盯着陶秋竹的眼神有了變化,像是兩顆小水晶綴滿了星光,倒映着她的身影 ,濕漉漉的,陶秋竹被萌得心肝亂顫,系統卻驚悚出聲,“你别亂來,你教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天是他能幹的嗎?”
陶秋竹摸了摸小崽子腦袋,道了聲,“我身上可能有味道去洗澡,你乖乖在這裡待着,再亂跑腿打斷。”
然後在心裡對系統說,“你慌什麼,他又不是主角,還真能逆天啊?倒是你,沒事就憋着别出聲,冷不丁來一句怪吓人的。”
系統快速否認:“他當然不是主角,我現在就有事……遠古秘境即将開始,引得靈力動蕩,會出現其他小秘境,而這其中有主角需要的化妖果……”
“不,我話還沒說完,有事也别和我說,我不聽,主角和我無關,如果沒了我他就度過不了難關,這個世界我就是主角了,跟他有半毛錢關系。”陶秋竹走到屏風後,禦獸宗雖窮,但生活方面安排的很到位。
清潔術她偶爾會給小毛球用,但作為幻化成人的草,還是很喜歡水,有屏風擋着,小毛球又懂事,她一點也不擔心出現隐私問題。
後山引來的泉水自帶靈力,陶秋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低頭聞了聞,暗道這次應該沒有味道了吧。
殊不知,室内的獨屬于自然的清香越來越濃烈,對妖族獸類更是一種緻命的吸引。
墨玄铮習以為常地蜷縮在角落,屏蔽嗅覺,捂住耳朵。
陶秋竹出來後,就看見某獸一副卷成一團,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正獸君子樣。
她走過去躺下,順手戳戳毛團子,“你長得那麼快,不會留下隐患吧?”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巴掌大的小東西,長得超過了巴掌大,而今日不知發生了什麼,竟然足足比昨日大了一圈,堪比三四個月的貓崽子大小,體型也修長不少,再過一段時間,她都得叫大毛球。
墨玄铮回了一聲,“啾~”
這不是長的快,這是被人揍胖的。
陶秋竹笑了。
“你當我真傻啊,那不是逗你玩呢嗎?不說算了睡覺。”
她熄燈躺下,不一會,暗搓搓湊過去,把被角搭在他身上。
周身傳來暖意,夾雜着淡淡的清香,治愈了一天的疲勞,幹枯的靈脈得到緩解,墨玄铮繼續窩在角落,夜裡比往日睡得更香。
似乎還夢到了什麼東西,他夢到自己悄然幻化成人,把人類禁锢在懷裡,貪婪地吸取她的溫度……
……
近些日子,陶秋竹身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感受到脖子上甜蜜的負擔 。
無論晚上小毛球睡覺離她多遠,第二天一早都會趴在她脖子上睡,這也導緻,她每天夢裡都能夢見自己變回原形。
一棵可憐兮兮的小草,被一隻大毛絨絨壓到窒息,然後從夢中憋醒。
她試圖跟小崽子講,壓她可以,但請不要壓脖子。
小崽子垮着小貓批臉,看起來有些委屈,說不是他幹的,陶秋竹不信,他隻好點頭同意,暗自思索晚上一定要控制好自己。
結果再次醒來,他那麼一長條挂在她脖子上,尾巴尖無意識地掃着她的肩膀,時不時擦過她露着外面的肌膚上,留下一陣癢意。
說來奇怪,明明隻是一小隻,怎麼半邊肩膀,還有腰都被壓疼了。
莫不是小崽子一晚上換了好幾個位置壓她?
她生無可戀躺在原位,指腹抵住他鼻子。
這回輪到墨玄铮呼吸不暢被憋醒。
他身下溫軟,腦袋竟然搭在她下巴上,一睜開眼就能看見她的唇……
他如同觸電般炸了毛,下意識想竄到床底,結果噗叽一聲,撞上早已準備好的陷阱。
陶秋竹用木靈力編織好一張靈網,嚴嚴實實包裹住一切下床的路徑,她早料定小崽子會逃跑,今天非要抓個人贓并獲。
見小崽子落網,她靠在床頭,青絲披散在身後,指尖随意捏起一縷,掃了掃呆愣中的小獸鼻子,笑意盈盈,“早啊,言而無信的墨絨絨?”
墨玄铮:“……”誰是墨絨絨,聽不懂。
鼻尖有點癢,想打噴嚏,他别開臉心虛地叫了一聲。
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男女有别,人/獸也有别。
墨玄铮從不仗着自己幼崽,就占人類的便宜,明明每天夜裡睡覺都保持安全距離,結果最近不知怎的,每次一睜眼都會到她身上睡覺。
換作以前,他肯定懷疑是人類女子的惡作劇。
可最近他對她……有一點點好感,不願意往壞處想,所以,不是她的問題,肯定是自己的問題。
至于問題出現在哪,墨玄铮不知道,從陶秋竹的角度來看,黑色的毛團子逃跑未遂,在床邊縮成一團,抿着飛機耳,黑汪汪的眼睛還有些茫然。
可愛死啦!
如果不是怕小崽子生氣,陶秋竹想把他抱起來往死裡親!!!
咳咳,冷靜,别吓到小可愛。
陶秋竹矜持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看,你想和我睡就來嘛,何必每天偷偷摸摸的。”
乍一觸碰,墨玄铮聽到了她的心聲。
這個人類女子,一如既往的想親死他,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