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那幅畫像後墨玄铮呆愣在原地,二師兄得意,“是不是和師妹很像?不過這幅畫像是我在通靈玉上發現的不可能是師妹,畢竟是青玄宗要找的人,怎麼會在我禦獸宗?”
旁人和陶秋竹接觸不深,墨玄铮卻和陶秋竹朝夕相處。
哪怕是有幾分相似的畫像,哪怕陶秋竹額上沒有三葉草,哪怕陶秋竹是黑眸,他依舊在畫像上找到了熟悉感。
是她。
墨玄铮十分肯定,就是她。
“啾啾?”青玄宗是什麼?為什麼要找她?
可惜,周子瑜聽不懂小毛球的獸語,聽到他叫,以為是問這幅畫叫什麼,他道:“是一幅美人圖,懂了嗎?直接叫美人,還有這幅,直接叫白虎,還有一個比較簡單,就是一棵草,别怪我為難你,你直接薅一根草遞到她面前,隻要不傻都能猜出來,剩下就靠你發揮了。”
墨玄铮:“……”
算了,以後去問她。
這一關,對于能聽懂彼此說話的一草一獸來說并不難,可以光明正大表達。
陶秋竹等了半天,終于上場了,這是第二關最後一個接受考驗的弟子,禦獸宗所有人都在一旁等待。
她一眼就看見,自家小毛球在周子瑜身邊,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題很難嗎?”
墨玄铮搖搖頭,叫了一聲。
陶秋竹眼眸瞪大,“美人?你跟二師兄學了什麼?”
雖然她承認自己長得很好看,但是……
啊啊啊她的小崽子竟然開口調戲她。
救命,一會不見,怎麼就變成了一隻色崽?
陶秋竹如遭雷劈,不太友善的目光落在周子瑜身上。
周子瑜的臉色顯然也很吃驚,察覺到衆人的注視,連忙解釋,“啊這個是題目,小師妹答對了,想不到小師妹在禦獸方面如此有造詣,還未簽訂契約,就能與獸心意相通,那麼……第二個題。”
白虎在一旁哀嚎,耷拉着耳朵滿臉幽怨,為什麼這個香香的人類能聽懂那陰險小獸的話,聽不懂它的。
其他人也一臉驚奇,這位新入門的弟子竟然能聽得懂獸語。
世界上當真有如此奇才?
陶秋竹:“……”
糟糕,剛才毛球說的兩個字過于震撼,導緻一不小心赢了一題,而且還暴露了能聽到毛球的話。
她試圖挽救,“不是,你們還記得這是個猜猜猜的遊戲…不對,猜猜猜的比試嗎?我能聽得懂他說話,你們就不覺得不公平嗎?”
弟子們很和善,“不會啊,你本身就有如此天分,是天生入内門的料,天賦是你自己的,我們沒能力聽懂獸語,所以很公平。”
公平個屁!
她不想入内門啊。
陶秋竹一口老血,安慰自己,沒事,還有兩局,隻要她輸了,就不會過關。
于是,當墨玄铮說出白虎後,陶秋竹一句黑虎脫口而出,成功把白虎氣得原地咆哮。
衆弟子迷糊了,這位到底能不能聽懂獸語啊。
陶秋竹見衆人的表情,松口氣。
周子瑜:“……不對,這個錯了。”
墨玄铮停頓幾秒,試探性說:“花?”
陶秋竹本身就是草,這一瞬間,直接聯想到本身,所以她開口,“草。”
周子瑜無視當場打滾的白虎,對陶秋竹笑道“原來師妹隻是聽不懂白虎啊,那沒事了,恭喜師妹過了第二關,整頓整頓明天一早第三關,隻要能成功結契,你們就可以進入内門了。”
陶秋竹:“???”草!
衆弟子也紛紛前來恭喜,小瑩開開心心湊過來,“太好了你也通過了。”
另一位僥幸通過的弟子,也在一旁道:“希望我們下一關都能進入内門,不過往年沒有人進入内門,都是卡在結契上,不是所有人都能通過的。”
聽到這句話,陶秋竹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對衆人笑笑,等衆人散去,她火速薅住小毛球躲到一旁的林子裡,狠狠揉搓,“怎麼回事?不是花嗎?”
毛團子被揉得亂了一身毛,掙紮着說,“啾咕!”
你不是說不想進入内門嘛?所以我就故意說錯。
陶秋竹動作一頓,低頭凝視他,從毛絨絨的臉上看見了無辜和委屈。
他好像真不是故意的。
他又不知道她會說草,初衷确實是好的,況且,他的小腦瓜跟她拳頭那麼大,能有什麼壞心思?
這樣想着,陶秋竹臉色閃過一抹心虛。
墨玄铮望了望她,然後低頭用爪子梳理被她弄亂的毛發,先捋順腿上的毛毛、脖子下的、還有腹部的。
然而,這段時間他四肢雖然張開了些,但前爪依舊夠不到某些地方,比如…後背。
他搗鼓半天,腦袋、前爪齊上陣,愣是觸碰不到背脊上淩亂的毛,整個毛團子差點扭成打結的繩子,拉了那麼長又彈了回去。
墨玄铮:“……”
第一次憎恨自己腿短。
他幽幽望向罪魁禍首,卻發現剛才還心虛愧疚的女人根本沒有良心,此時正站在那裡笑得花枝招展。
陶秋竹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像小松鼠。”
墨玄铮不語,他黑黝黝的眼睛繼續盯她。
陶秋竹絲毫不知收斂,甚至還笑嘻嘻把臉湊到他面前,“之前不是不讓我摸嗎?現在怎地又要求我摸了?你喵一聲聽聽,我就幫你弄。”
墨玄铮:“……”
這次不止牙癢癢,爪子也癢癢,他幹脆繃直了身體豎起來,肉墊狠狠搓向她的頭發,速度極快,在陶秋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發已經被弄亂了。
陶秋竹笑聲戛然而止。
毛球:“哼唧?”
笑啊,怎麼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