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電梯門被擋了,門口也被一群人堵死,他們進退不能,除了硬鋼好像也沒其他辦法。
“我們連公寓都沒了,要是不這麼做就得死!”其中一人答話,說着又舉着手裡的武器,威脅他們道:“識相點,把你們的物資材料交出來,隻要能讓我們滿意,我們可以不傷你們性命!”
“跟一群狗講道理?!你是他們的同類嗎?”姜雨眠斜睨着張沾沾,聲音冰冷如霜。
“眠眠姐,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張沾沾小心退回到她身邊,壓低聲音慌張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姜雨眠的聲音頓了頓,唇角微揚,眸中閃過一抹淩冽殺意,“殺出去!”
話音剛落,張沾沾隻覺得身邊之人如一陣風般消失在原地,而那個擋着電梯門的男人已應聲倒地。
張沾沾見狀,忙亮出他的菜刀,在後面跟上,時不時補上幾刀。
然姜雨眠的動作太快,張沾沾剛剛走出電梯,那些人已被打趴下一半。
有些在血泊中倒地不起,有些捂着傷口哀嚎連連。
剩下的人見狀,面面相觑,擒着手中武器圍着他們,警惕着不敢上前。
他們萬萬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個蠻狠的主兒,本以為這一男一女武力應該都集中在這個男人身上,但沒想到這男的居然是個小白臉,中看不中用!
“還愣着幹什麼!上啊!不上難道等着這婆娘将我們都幹了?!”有人大吼一聲,帶頭沖了上去。
剩餘的人見狀,也跟着一擁而上!
“你跟在我身後,别讓他們近我身!”姜雨眠迅速沖張沾沾道。
張沾沾還沒來得及回答,姜雨眠已動了起來。
他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看到那些撲上來的男人,他隻能不停地揮着菜刀,嘴裡“啊——”地大喊着輸出!!
“姑奶奶饒命啊!!!”
張沾沾再次睜眼,人已隻剩兩個,一個跪在地上求饒,一個被砍斷了手,鮮血不值錢地嘩嘩流。
“饒命?!你們既然走了這一步,就該知道後果是什麼!今天如果遇到的不是我,你們會對被你們劫道的人饒命嗎?!”姜雨眠冷笑,揚手一刀結束了他的命。
對于這樣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渣,她自來不會心慈手軟。
看他們今天這架勢,想來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條無辜的生命是死在這群人手中!
對他們仁慈,就是對那些認真生活的人殘忍。
這次放了他們,回頭指不定會有多少人會死在他們手裡!
自從砍人-渣開始,姜雨眠這頭遊戲的提示音就沒停過。
由于是死在她的手裡,所以這些人的資産全都歸她所有。上次在任務裡她也殺了人,但或許是環境不同,所以那人死後物資并沒有變成她的。
“卧-槽!我殺人了!!”張沾沾舉着菜刀,面色煞白!
他怔怔轉頭看向姜雨眠,“眠眠姐,我聽到遊戲提示音了,說……我殺了人,得到了他的物資。”
“你還沒殺過人?!”姜雨眠詫異。
張沾沾搖頭,“危哥不讓我-幹這些。”
話剛說完,張沾沾手裡的菜刀‘铛——’一聲落地,緊接着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姜雨眠摸了摸鼻子,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尤危不讓他殺人了。
心裡抗壓能力太小,太耽誤事了!
“你們沒事吧?!”看到幾近暈厥的張沾沾,姜雨眠正手足無措,一邊的樓梯間傳來了尤危的聲音。
“你們怎麼來了?”姜雨眠看到尤危和王老道不解。
“聽到你們沖鋒舟的馬達聲,但沒看到人回來,電梯又一直停在16樓,所以猜想出事了下來接應你們。”尤危解釋,“鲶魚他……”
看到面色慘白,幾欲作嘔的張沾沾,尤危以為他受傷了。
“殺了人,不适應。”姜雨眠在死人身上,擦拭着手中的砍刀,不鹹不淡地解釋。
“尤老弟,我覺得有點丢臉。”王老道捂着臉,低低道,“一個男人居然還比不上人姑娘家家的!”
“诶……”尤危上前,将人一把拎起,“他沒做過這些。”
“在這個殘忍的世界裡,你不可能護他一輩子,他總要靠自己站穩腳跟!今天如果是他自己遇上這些人,你覺得等你趕到,他還會活着嗎?”姜雨眠提醒。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三個在現實中是什麼關系,但看得出來,一直以來尤危對另外兩人都很照顧。
雖然鲶魚和道長會常常和她吐槽,尤危的‘勢利’。
可姜雨眠知道,他們之間的很多交易都是不對等的。
忠言逆耳,她的話雖然難聽,但她希望尤危早點明白這個道理。張沾沾他們兩人确實各有各的長處。
但在這樣一個越來越惡劣的生存環境下,活着才是最主要的,不指望能有多好的身手功夫,至少不該懼怕血腥和殺人。
尤危抿了抿嘴,最終沒說什麼。
姜雨眠見狀,收好砍刀轉身将電梯裡的人清理了,“上來嗎?!”,她問。
尤危和王老道一左一右将已經暈厥的張沾沾拖進電梯,自來咋咋呼呼的王老道也察覺到了眼下氣氛的不一般,他眼觀鼻鼻觀心,愣是一聲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