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搖搖頭,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上了出租車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電腦城,來到三樓賣攝像頭的店,挑了一款最基礎的。
第二世界沒有網,隻需要買最基礎的,插上電,再加上賣家贈送的存儲卡就足夠了。
這一次她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進到她家,又是怎麼悄無聲息離開的。
買完攝像頭蘇挽直接坐車回了家,倒不是沒有需要買的,主要是唯一的儲物空間被蘇曠達占了,放不下其他東西了。
就連這個攝像頭都得再想辦法才帶得過去。
蘇挽下了公交車,穿過彎彎曲曲的石闆路,一路和好幾個眼熟的鄰居打了招呼。
剛走上台階,便看見在自己家門口等着的梁眉文和蘇國興兩人。
蘇挽腳步一頓,捏緊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
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不是和警察一起,說明他們可能發現蘇曠達消失了,但沒報警。
或者說,不敢報警。
“是蘇挽,你可終于舍得回來了!”
梁眉文率先看見了她,指着她罵罵咧咧地跑到跟前。
“我問你,我們家曠達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蘇國興也跟了上來,“挽挽,不管你多恨我們,曠達始終是你親哥哥,你……你沒有把他怎麼樣吧?”
精神病殺人都不用負責,這是蘇挽出院給他們留下的深刻印象。
所以蘇曠達一聯系不上,他們就先入為主地以為是蘇挽把他殺了。
雖然這是事實,但蘇挽不可能承認。
她一臉無辜,怔愣地看了看兩人,而後開口反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
梁眉文最寶貴的就是她那個一無是處的兒子了。
本該到達交貨地點的時間,對方卻遲遲看不見蘇曠達的身影。
梁眉文給蘇曠達打了電話一直提示關機,右眼皮一直跳,等了半小時,梁眉文心裡始終不踏實,麻将都不打了,直接叫上蘇國興一起殺到了蘇挽這裡來。
見蘇挽裝傻,梁眉文怒火中燒,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精神病的事兒了,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你個小賤蹄子,少跟老娘裝傻,我問你最後一遍,你把我們家曠達藏哪兒了,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她一手拽着蘇挽的頭發,一手高高揚起,氣勢洶洶的就要扇過去。
還是住在隔壁的嬸子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了梁眉文。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你們兒子不見了,到這兒來找人家蘇挽麻煩幹什麼!”
蘇挽站在嬸子身後,仍舊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我真不知道蘇曠達去哪裡了,而且你們找不到他,為什麼會來找我?”
她說完擡頭看向蘇國興,“我才從醫院回來,奶奶的事已經沒去找你們了,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麻煩?”
蘇國興身為兒子,是最應該盡孝的,可他不僅對老媽不管不顧,反而還夥同自己媳婦兒一起接二連三地鬧。
這會兒被蘇挽盯着,也有些慚愧起來,語氣不似梁眉文那麼咄咄逼人。
“你真的沒看到曠達?”
蘇挽搖頭,“我為什麼要看到他?找不到他,你們不是更應該去找他平時那些狐朋狗友嗎?”
蘇挽這話問得在理,梁眉文和蘇國興兩人欲言又止了片刻後,梁眉文上前一步小聲警告。
“蘇挽,我問你最後一次,到底把我們曠達藏哪兒了?再不說實話,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