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請程維吃個飯，感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也算是正式道個别。

程維笑着點頭，“好啊，那到時候……”

他話還沒說完，有護士急急忙忙跑過來，他就這麼被人叫走了。

蘇挽陪着奶奶回到病房，護工大姐也在邊兒上。

“沒那麼快醒，你放心回去休息，晚上我會照顧好你奶奶的。”

蘇挽沒走，她還是不太放心奶奶，便臨時給護工大姐放了一天假，自己來陪床。

“放心，工資我照給。”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看你白天晚上連軸轉，怕你一個小姑娘撐不住。其實你今晚回去休息也沒事兒的，老太太今晚都不一定醒，而且我聽你奶奶說，你晚上不是還要去給雜志還是什麼的拍照片嗎？”

“謝謝好意，我今晚沒工作，還是我來吧。”

護工大姐最後還是走了。

病房本身是三人間，不算寬敞，但另外兩張床的病人前天也都出院了，這幾天暫時空着，病房裡比較安靜。

蘇挽簡單洗漱過後，拉出陪護床躺下。

這會兒是晚上七點，第二世界清晨七點。

蘇挽短暫地回了一趟第二世界。

查看監控後發現昨晚一整晚屋子裡都沒進來人，而她放在廚櫃和冰箱裡的物資也都一樣沒少。

按理來過一次且全身而退後，一定會再來第二次的。

這幾天沒來，蘇挽推測，對方應該是暫時有了食物，或者判定她沒有食物，不值得再冒險進來偷。

那麼這兩個人應該就是這幾天從她這裡瓜分過食物的鄰居。

是那個總是笑盈盈的大娘嗎？

還是那個秃頭的大叔？

又或者是那個戴着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

範圍太大了，蘇挽根本沒有頭緒。

不過不急，設好了陷阱，就總有逮到老鼠的一天。

蘇挽起身給自己煮了個紅薯，又煎了兩個雞蛋，熱了一杯牛奶，泡上麥片，美美地吃了頓早餐。

這一頓吃了，就算她一整天不回第二世界，這具身體也不會出問題。

給第二世界的自己補充完能量，蘇挽便馬不停蹄地回了第一世界。

奶奶仍舊沒醒，但程維已經不知道在邊兒上站了多久了。

她裝作剛醒的迷糊樣揉了揉眼睛起身。

“程醫生。”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蘇挽搖搖頭，程維解釋道。

“我就是下班前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這麼早睡，是不是昨晚在我那沒睡好？床太硬了？對了，你之前找的護工呢，今天不來嗎？”

兩人在病房裡說了會兒話，是程維兜裡不斷嗡嗡作響的震動聲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程維拿出手機，在看到來電時皺了皺眉。

不動聲色按滅來電，笑着擡眸，“吃晚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去樓下食堂吃點？我們職工食堂的飯菜還可以。”

蘇挽本來是不想去的，但程維盛情難卻，再加上托他的福才能請動黃教授，蘇挽最終還是陪着程維下了樓。

隻是到醫院職工食堂後，蘇挽才意識到，她這是被程維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