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随處可見,你們覺得會是什麼意思?”
守則中有提到過鑰匙的信息,說是在古堡當中随處可見,石燕不明白這是想要告知什麼。
夏嘉琏低垂着眉眼:“鑰匙總歸隻有一把,不可能随時出現在各處,或許意思是,它是在某個人身上。”
由人帶着,鑰匙就可以跟人去往任何地方。
“所以很有可能,重要的鑰匙洛琳還是貼身保管的,她應該等一下就會回到房間當中吧。”
丁燦跟石燕交換了一下眼神,已經覺得好等下要怎麼做了。
大約五分鐘之後,走廊重新出現了腳步聲,丁燦拿着從洛琳床頭櫃上順來的化妝鏡,稍微伸出門口一點點。
借着鏡面當中的場景,看清了過來的就隻有洛琳一個人而已,她神色平常,絲毫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門口内側貼着牆站立的石燕将氣息也放得越來越緩慢。
就在洛琳身形完全進入到房間當中的一瞬間,她猛地身體前傾,上身先一步到,用準備好的布料堵住了洛琳的嘴巴,讓她連半點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再擡腳向前踢到小腿位置,洛琳身體不穩,直接要跪到地上。
高穩穩先一步接住她,用繩子将人麻溜地綁到椅子上,而丁燦則是将房門重新關起。
洛琳看清襲擊自己的正是先前在藏寶閣見到的那個闖入者,眼睛跟着瞪大,嘴巴裡發出嗚嗚的悶哼聲。
石燕拿出筆筒裡的一支鋼筆,将筆帽拿下來,沾着墨水的金屬尖端距離洛琳的頸側不過毫厘。
“别出聲,我可不保證自己的手能有多穩。”
這句話當然是威脅,不過洛琳也懂得審時度勢,不覺得自己面對四個人,還有能夠逃出生天的能力,就順從地點了點頭。
塞住嘴巴的布料被拿出來,她大口呼吸幾下,才警惕地看向面前的人:“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從她角度來看,反鎖的古堡當中,人員流動應該是固定的,會出現陌生人這件事,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何況有四個,還似乎很大搖大擺地,直接就敢綁架自己。
“這裡地方這麼大,總歸有能進來的辦法,不是你現在需要關心的事,我們隻是想了解些事情,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洛琳平靜道:“你們既然選擇綁架我,就應該知道我的職責是什麼,每日會來房間找我的人不少,始終不出現在别人面前,會引起很大的懷疑,到時候出動人找到也說不定。”
“當然想過,不過既然隻是回答問題,應該不會占用太長時間,你說對吧?”
夏嘉琏在她身前站定,并沒擺出什麼趾高氣揚的姿态,反而身體微微下傾,姿态鄭重。
洛琳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又擡了擡眼:“想問什麼?”
夏嘉琏開門見山:“大門鑰匙在什麼地方?”
洛琳在他開口前,就已經有所預料,畢竟在藏寶閣時,石燕也問過大門鑰匙相關的話題。
“你們大可以從進來的地方重新出古堡,對你們來講無足輕重的鑰匙而已。”
對方沒有接話,顯然是不滿意自己的答複,她餘光瞥到鋼筆尖直指自己的喉嚨,幾乎都能感覺到上面傳來的冰涼氣息。
她無法,隻得在自己能講的最大範圍當中進行回應:“我隻能告訴你們,鑰匙不在我身上。”
丁燦不覺得除了洛琳之外,其他傭人當中誰還能有這樣的權力,那麼掌管鑰匙的人,自然也呼之欲出。
沒必要再問,不如就不再追問洛琳,再向她打聽些有用的信息。
“實不相瞞,我們薩拉老家的朋友,當初的事情,她父母不懂,就接受了這裡主人的處罰,我們是想要過來問清楚,究竟真相是什麼,她不是會偷東西的人。”
一提到薩拉,洛琳眼中一閃而過幾分愧疚的神色。
但語氣中沒有任何的表露,“案件已經上報到鎮上,早就已經結案,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你們應該去警局,而不是找上我。”
夏嘉琏嘴角微微勾起:“警官查案,也難免會受到報案者的叙述影響,斷錯案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們覺得,還是找到當初的親曆者更有效,你是最佳人選。”
洛琳緩緩收回有些放空的視線:“當時薩拉墜亡,并沒有人直接目擊到,大家都是過後發現的屍體,至少,她身上确實攜帶了少量珠寶。”
物證齊全,下意識會有那樣的推測也正常。
即便洛琳心中有所疑問,根本沒有能夠反駁薩拉偷盜的證據出現,總不能隻憑一句相信,就能夠将案件翻轉。
何況薩拉已經死了,更沒有人願意花費心力去還她清白。
夏嘉琏繼續問:“那威爾呢,他跟薩拉關系不錯,當時是什麼态度?”
“小孩子面對突發變故,會震驚失措也是正常的,後來慢慢就正常了,我覺得沒什麼。”
“那瓦倫夫婦呢,我們在這裡搜尋過一段時間,似乎沒有見過他們?”
“你們一定才來此地不久吧,”洛琳停頓片刻,“瓦倫夫婦去年因為一場火災不幸身亡。”
丁燦眼角一動:“火災?發生在哪裡?”
“頂層的一個房間,不過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就已經進行了補救和修繕。”
洛琳所指的房間,應該就是小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