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會說我蠢死了。”
我的大腦宕機了。
“我拿了些牛肉餡餅和雞丁沙拉還有三明治,看你們想要哪樣?”辛西娅回來了。
我騰一下站起來,拖着辛西娅就往外走。
“怎麼啦?”她困惑地看着韋斯萊,又看看我。
“不許給他吃!”
我咬着牙說。
我和韋斯萊又開始了單方面的冷戰。
盡管辛西娅一再跟我保證,絕沒有把我以前偷偷罵他的話告訴韋斯萊,那天應該是我自己心虛,反應過大。
我還是不能接受。
這感覺就好像,盛妝打扮參加宴會卻和另一個人撞衫一樣尴尬。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辛西娅拒絕了和他一起去圖書館的邀請,我連晚上巡邏都與帕克換了時間。
過了一個星期,我心中的那點别扭情緒才逐漸淡去。
我又一次獨自走在夜深人靜的城堡裡,低着頭無聊地數着走過的樓梯,走得緩慢而沉重,“一千零三十三、一千零三十四……”
光線被遮擋,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雙新皮鞋,嗯,熟悉的新皮鞋,左腳的外側上次在霍格莫德被木栅欄勾掉了一小塊皮,有點可惜。
“佩内洛?”他的語氣小心翼翼的,還帶着不确定。
“難道是辛西娅嗎?”我白了他一眼。
“或許是克裡瓦特,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韋斯萊如負重釋地笑起來。
“那就克裡瓦特吧。”我跳過最後一步台階,踩上走廊的地面,邁着輕快的步子繼續往前。
“說好了可以叫佩内洛的。”韋斯萊追上來,“拉文克勞可不能像斯萊特林一樣喜歡出爾反爾。”
“拉文克勞要是有一點雄心壯志,和斯萊特林也沒什麼區别。”我彎起嘴角,“誰規定的拉文克勞不能反悔?”
“我們是級長,應該以身作則。”
他的語速很快,“說過的話不能反悔。”
“除了我們倆,哦——還有辛西娅,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就算反悔也沒關系。”
“但是——”韋斯萊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但是,我們是朋友對嗎?”
“誰知道呢?”我快步向前跑上樓梯,轉身攔住他,“這裡是拉文克勞塔樓,你走錯了,格蘭芬多的級長。”
說完我轉身上樓。
“佩内洛!”韋斯萊再次叫住我。
“什麼事?”
“明天一起去圖書館嗎?呃,教室也行。”
“明天是情人節,所有人都在約會,教室裡一定全是情侶,你要去圍觀人家接吻嗎?”
“我……”韋斯萊的臉又像個煮熟的蝦了。
“再說了,除了你,沒人會想在情人節埋頭學習的。”
韋斯萊的眼神暗淡下來。
“但是——”我拖長了腔調,“你也算是問對人了,正巧我也是個熱愛學習的人,我一定會在O.W.L.s中取得非常好的成績的!”
韋斯萊的眼睛越來越亮,真是蠢死啦!
說完我不再逗留,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午飯後好嗎?我在老位置等你!”
我向後揮揮手,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