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算金屋藏嬌罪。”
“咳咳咳——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吧!”
“我知道,但是誰管你啦,請我吃飯。”
“行吧,吃什麼?”
“我随便說說的,不用真的請。不過要是你真想請的話……下次叫莉子一起好了。”
“以你們的食量,我請了也不會怎麼樣。不過為什麼莉子是莉子,我就是濑見啊。”
“長幼有序嘛,基本禮儀。”
“好吧。”
莉子出現在活動室門口的時候,我正好坐在活動室裡調整父親送給我的新相機。
她拉開門,我下意識地舉起相機按下了快門。
閃光燈一閃,我拍到了一隻探頭探腦的小鹿。
“歡迎你來到攝影部!”
在這個美妙的時刻,我想起了三浦部長,不知為何産生了流淚的沖動。
仔細想想,我其實一點也不了解她,連攝影部當年的故事究竟如何都沒有深究過,所知的隻有剛入部時她跟我說過的那個簡短的概括,還有我某次抱怨拿照相機的為什麼要晨練時她臉上微妙的苦笑。
“我讓你練習倒也沒有想讓你在運動會上拿個冠軍回來的意思,隻是想讓你在以後遇到什麼‘想跑起來’的時刻能跑得動。”
對三浦部長,這個時刻她似乎已經經曆并且失敗過了。
對我,這個時刻似乎尚未到來。
因為很多關于攝影部的問題無法回答,我在高三時對莉子說過最多次的話是“曆史遺留問題”,其中也包括她問我為什麼要晨練。
三浦部長的發言我是不能照抄的,因為我沒有經曆過,所以不具有此等發言權,為人師表需要以身作則。
我作為莉子的師表可能還不太合格吧,不過她哥哥應該是夠格的。
校報的禦用攝影師這活不好幹,一有活動我馬上就會被校報的人支使得團團轉,比如說校内體育祭什麼的。
白鳥澤的體育祭是與别處不同的。這不同主要體現在它會在很多方面限制一些選手參賽。
詳細的規定有很多,我不便在此進行叙述。最重要的兩條具體來說就是:運動社團的選手不能參加與自己所在社團同科目的比賽、一個選手不能參加三個以上項目。
每年體育祭抓誰去參加都是會令班委撓破頭的大問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會來找我。
攝影部在體育祭時需要頻繁轉場去拍活動照片,因此獲得了學生會認證的活動豁免權。這也算是我們社團為數不多的特權。
作為禦用攝影師,我負責了大部分熱門的項目,其中當然也包括田徑類比賽。
濑見作為班上為數不多的運動社團成員自然是班級的主力,班委直接給他填滿了三個項目名額。
雖說他毫不意外的在長跑上輸給了牛島,但在4x100米接力賽上,他作為最後一棒還是笑到了最後。
在出結果的時候,他很有體育社團風格地跟參加接力的同學們抱在一起跳了兩下,松開之後也朝站在旁邊找角度的我伸了伸手。
考慮到鏡頭蓋還沒蓋好,我朝他搖了搖頭。他很有眼力見地把手勢換成了擊掌,在跟我拍過手之後就一路小跑着去準備參加下一個比賽了。
“部長,怎麼了?”
“嗯……沒什麼,隻是在想你哥哥腳步好輕啊之類的。”
“那他每天都在練習嘛。”
“我也是每天都在練習哦?”
“這個大概不太一樣吧。啊,差不多該去下一場了。”
“不早說,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