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沢美奈:……
五條貓貓:……
你對白色究竟是有多執着?
神原愛紀是個取名廢,家裡養的花卉綠植,都是按照顔色特點來分的。比如小紅、小粉、小綠之類的。
她認為五條貓貓是白貓,那叫小白或大白完全沒有問題。可看見一人一貓無語的眼神,她放棄用皮膚顔色當作名字的習慣。
“喪彪?”
花沢美奈:……你沒救了。
五條悟:!有點感興趣!怎麼辦?
花沢美奈對好友的取名能力感到無比失望,指着五條貓貓道:“品相這麼好的貓,你給我取名喪彪,你的審美真的沒問題嗎?”
神原愛紀默默摸了摸鼻頭,回答遲疑:“我覺得沒有問題,你看它都沒有反對。”
花沢美奈回頭去瞧五條貓貓,對方被毛巾包裹的隻剩一個腦袋,如藍寶石般的清澈雙眸正熠熠發光,似乎對這個名字比較滿意。
花沢美奈試探性叫了一聲喪彪,對方歡快地應了一聲。
花沢美奈:“我總算知道什麼叫‘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這句話的意思了。”
“你們倆天生一對。”
花沢美奈填好名字,做好登記,又給五條貓貓抽血做檢測、打了一針疫苗交代了些注意事項後,讓神原愛紀抱着五條貓貓回家了。
神原愛紀原以為會花上一天的時間就請了一天的假,沒想到一個早上不到就弄好了。
她回到家放下五條貓貓随便煮了個泡面吃下,便進入房間午休。
入殓師這個工作清閑時朝九晚五、雙休,要是忙起來,不管白天還是黑夜,不管你在做什麼,馬上就得出發。
哪怕晚上睡的正香,一個電話過來你就得立刻爬起來。
神原愛紀為了避免晚上突發情況導緻工作失誤,一向有午睡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
可惜睡了沒多久,她就被一股臭味熏醒了。
她捏着鼻子起床一路循着味道走到五條貓貓的房間,隻見五條貓貓正在貓砂盆裡用兩隻爪爪使勁刨貓砂,貓砂盆四周全是散落的貓砂顆粒。
“喵喵喵喵嗚喵嗚!”
啊啊啊,為什麼蓋不住味道啊!
“喪彪,你在做什麼?”
五條貓貓僵住了,擡頭看向踏步而來的神原愛紀,隻覺得臉上有點熱。
五條悟認為自己完全适應貓身,無論是貓糧還是貓砂盆他都接受良好。
上廁所隻需在貓砂盆裡挖個坑,然後對準坑上廁所就行。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人類隻所以被叫做鏟屎官,是因為需要每日為寵物鏟屎。
而他的貓身廢了全身力氣,用貓砂将排洩物填成小山包也無法消除味道。
聽到神原愛紀的詢問,五條貓貓優雅地從貓砂盆裡走出,毫無愧疚之心對着她叫了幾聲。
‘鏟屎官,該你上場了!’
神原愛紀算是明白臭味是從哪裡來的了,做了一番心裡掙紮後,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鏟子翻出排洩物再丢進馬桶裡沖走。
臭味源頭被沖走,神原愛紀終于可以松開鼻子,呼吸新鮮空氣。
“怪不得叫鏟屎官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她蹲下身子,點了點五條貓貓的鼻頭:“我不該叫你喪彪,該叫你小臭貓才對。”
小臭貓本貓驕傲擡頭:人類,為我服務是你的榮幸。
實際上,五條貓貓是有些羞澀的。
朋友之間開些這種玩笑無傷大雅,比如故意走在傑在前面,然後放屁。比如傑摸了一把溝子,然後捂他嘴。
朋友嘛,誰沒聞過相互之間的屁?
但問題是,他與神原愛紀算不上朋友,昨天才剛認識,就算他臉皮厚到讓她聞屁,可看見對方鏟屎,還是有些突破心理防線。
這跟大庭廣衆之下脫褲子放屁,遭到人群的鄙視沒什麼不同。
他都不願意碰,神原愛紀究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還是早點恢複人身吧,他不想每日看見神原愛紀鏟他的屎。
這一刻,五條貓貓變回人身的念頭無比強烈。
思緒褪去,五條貓貓下意識擡起爪爪舔毛,剛湊近便聞到一股濃烈的味道,當場愣住。
“哈哈哈哈哈!被自己熏到了嗎?”
五條貓貓的神情太過直白,神原愛紀忍不住發笑。
五條貓貓從來不是一隻好脾氣的貓咪,敢笑我?你完了!
隻見五條貓貓後肢站起,兩隻前爪一下子摁在了神原愛紀的嘴上。
神原愛紀:“啊啊啊我髒了!嘔嘔嘔!呸呸呸!”
五條悟在神原愛紀發作之前,嗖的一下離開洗漱室,躲到了沙發下。
當然,神原愛紀也不是吃素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五條貓貓抓了出來,将它的四隻爪爪洗的幹幹淨淨。
喵星人大戰兩腳獸,兩腳獸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