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還有些潮濕,太陽被薄薄的雲層遮掩,今天有些涼爽。
不出意外,琴吹栗今天成了全校最顯眼的人。
胳膊上腿上,纏着白色的紗布,還有些細小的傷口貼着創口貼,臉上有幾道劃痕。她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似乎有什麼東西卡住她,一瘸一拐地往教室走去。
鬼知道她現在臉上沒表情,心裡的咆哮已經上了天。
為什麼要看她!
纏繃帶怎麼了!
那群中二病不是天天纏繃帶!
拉開教室後門的時候,她聽見熟悉聲音地驚歎。
“琴吹?”加藤葉月擡起頭,看向門口的琴吹栗,她穿着那綠油油的校服,但是身上纏了一些繃帶。
“嗯,是我。”
“哦呀!你就是被勇者召喚出來的新魔女麼?”女生她披散着粉色長發,隻紮了個半偏馬尾,左眼下不知道是畫上還是貼上一個小愛心。
加藤葉月無語的把女生擠開:“七宮你别搗亂。”
琴吹栗才有空回答加藤葉月的問題:“沒關系的,就是摔了一下。”
加藤葉月松了一口氣,還是有些狐疑:“真的假的?我以為你被打了呢!”
琴吹栗說謊不打草稿的,一本正經和她聊起來:“真的,要不然我纏這個幹什麼,學他們中二麼?”
被推開的女生在旁邊反抗:“怎麼能這麼說……”
加藤葉月看着她,勉強相信了她的話,琴吹栗雖然說胖了點,但是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很腼腆一個姑娘,應該不會打架。
多說了幾句讓加藤葉月沒有那麼擔憂,琴吹栗心累的歎了口氣。
琴吹栗讓管家安排貓的東西裝在家,等她下午回家的時候東西已經都裝修好了,貓糧貓砂什麼的都被放到二樓空出來的小儲物間。
她受傷不能鍛煉休養生息了兩周左右,等小白貓傷好了後,把它帶回家,起名叫大福。
因為她剛好看見電視上廣告在賣大福。
身體好了後她又開始訓練,放學回家的時間就晚了許多,天色已漸晚。琴吹栗背上書包,她獨自往回家的路上走。
就在她路過一個偏僻的巷口時,突然出現了兩個看上去有些高大的男生。他們靠近她,琴吹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緊張和不安。
她試圖快速走過他們,但其中一個男生握住了她的手臂,陌生男性觸碰的感覺讓她的身體瞬間凝固,全身抵觸得直犯惡心。
她咽了咽口水,她又不好看,劫色沒有,她開口笑呵呵道:“大哥們有什麼事麼,劫色沒有,劫财啊啊啊……”
還沒說完就被拽着往巷子裡走,她沒站穩猛地坐在地上,也不爬起來,想靠這點重量拖一會時間。說不定就有人看到她救救她。
可惜沒有。
一個男生拖着她的體重還感覺有些費勁,變成兩個男的拖着,琴吹栗幹脆路都不走了,直接躺在地上,但是今日不同往日,現在她隻比平常女生重了一點點,兩個男生提着她輕輕松松。
琴吹栗:完了,減肥的壞出來了。
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變瘦了。
在琴吹栗最後半個身體被拖過去的時候後面走着的一個男生剛好目睹了最後的過程,他臉色有些發白,握緊網球包就跟過去。
琴吹栗被抓的那一下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冷靜下來看了看,男生雖然高,但是有些瘦弱,看起來穿着校服,應該還是個學生。
她被拽到一個七拐八彎的死角,
這裡沒有燈光,黑漆漆的一片,隻能隐約看清周圍的環境。
琴吹栗看向那個角落的身影,打量了一番,是那天她打的那個女人。
女人往前走了幾步,不知道是她聽勸了還是什麼,妝容沒有哪天濃了。看起來更像學生了,身邊兩男的是不良少年,這個大概就是不良少女吧。
琴吹栗:哦,來報複我了。
琴吹栗下意識的說了句:“嗨,又見面了。”
女生:……
她眯了眯眼似乎沒想到琴吹栗這麼淡定。
被女生又是掐又是踢的洩氣,琴吹栗雙手背倆男生死死扣着。
琴吹栗疼的掙脫不開。
她幽幽的盯着兩個男生:敬業,她手都被蹩着弄酸了他們還保持着這個姿勢不動。
女生一腳踹上琴吹栗的腿上,琴吹栗吃痛叫了一聲。
琴吹栗疼紅了眼,不管不顧的掙紮,身後的男生有些壓制不住,琴吹栗用腳後跟狠狠地踩向後面的男生,那個男生吃痛放松了手臂,琴吹栗趁機掙脫開,又跟着補了一腳。她力氣比一般女生大,男生下面疼的縮成了蝦米。
琴吹栗趁機呸了一口:“活該!”
另一個男生見狀想上手拉琴吹栗,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飛過來,似一道閃電猛地擊中男生的手,東西滾落在地,琴吹栗才發現是一顆黃色的小球。
好眼熟…
緊接着沒等男生反應過來臉上也挨了兩擊,男生鼻血都直接流下來,頭有點發暈,靠在牆上站都站不穩。
巷子口一個戴着帽子的少年拿着網球拍站在那,燈光昏暗,光線隻能隐約照亮周圍,他的五官隐藏在黑暗,可那一刻琴吹栗卻覺得他燦爛如太陽一般,耀眼無比。
琴吹栗扭頭看向那邊。
是他,那個拽的一比的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的聲音有些冷,“一會警察就要來了,你們确定還要待在這?”
男生被吓破膽,拽起地上疼得緩不過勁的男生扶着旁邊的牆壁踉跄逃竄,那個女生也趕快跟着他逃走了。
琴吹栗喘着粗氣,擡頭看着越前龍馬,他琥珀色的眼睛在幽暗的燈光下卻格外明亮,琴吹栗甚至覺得能從他眼睛中看到自己狼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