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越前龍馬都準備拿着球拍去練習發球,琴吹栗才急忙抓住越前龍馬的衣擺:“等等!”
越前龍馬回頭看着她,等待着她繼續往下說。
琴吹栗低下頭,趕緊松開手,撇撇嘴小聲嘟囔:“…我就是想找他們給我道個歉。”
琴吹栗:不止如此還想揍他們。
她不敢說。
“……”
眼前的女孩子說的太戲劇性,越前龍馬有些被逗樂了,這人怪記仇的,她說隻道歉他是不相信的。他其實那天看見女孩不要命的打法還是有點怕她又是沖上去跟别人這樣打架,他想着自己看着點應該會好點,就算不幫她找,她自己找出來傻愣愣地跑去和那幾個人又打一架怎麼辦。
他覺得她看起來确實挺憨乎乎的。
他點頭答應了。
琴吹栗的心情他多少是有些理解的,畢竟換作他他也會加倍的還擊回去。
但是不在打架上,而是在網球上。
琴吹栗沮喪的臉一下子轉晴,情緒都寫在臉上:“那我等你放學!東西在我家。”
越前龍馬點頭:“嗯。”
社團活動時間結束,但是一般來說,大部分人會拖延一會兒再走,或者再練一會兒。今天的越前龍馬卻已經在收拾東西。
“唉,越前你現在就走麼?”堀尾聰史在更衣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收拾東西的龍馬。
越前龍馬淡淡地“嗯”了一聲,給了個極為敷衍的理由:“有事。”
琴吹栗坐在球場外附近的椅子,看了會今天的“露肉”,感覺幸福滿滿,歪在一旁開始扣手機。
那個社交軟件她從來沒有卸載過,但是退出賬号就再也沒有點開過了,她有些愣神的看着那個軟件。
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點進去了,
她臉色猛地一變,腦袋又開始不自覺的想起畢業家門口的那件事,不絕于耳的罵聲仿佛已經在耳邊響起,她手沒握住手機,一下掉到地上。
她沒有敢撿,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手機就摔在地上。
一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撿起手機,琴吹栗順着手網上看,是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皺着眉看着臉色不太好的琴吹栗,把手機遞給她:“給你,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嗯。”琴吹栗耳邊嗡嗡聲好像沒有了,漸漸平靜下來,“走吧。”
越前龍馬點頭,琴吹栗就和他一起走了。
堀尾聰史出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大為震撼,這是,約會??
琴吹栗最後還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堀尾聰史一臉打擊的站在那,小聲問越前龍馬:“那個是誰啊?”
“同學。”
琴吹栗:“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失落啊,像被搶了老婆一樣。”
越前龍馬看她一眼,最後忍不住:“下次換個比喻吧。”
雖然很形象。
從學校到琴吹栗家隻要走路十幾分鐘,越前龍馬之前來過幾次,隻不過在門口看貓。
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門。
之前答應的時候還沒有想到,現在真到琴吹家門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第一次進女生家。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有點尴尬,甚至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澀,這和他平常完全不一樣。
琴吹栗把越前龍馬帶到客廳,指了指沙發:“請稍等。”
然後轉身去廚房泡茶。
越前龍馬打量着周圍,發現家裡的裝修簡單素雅,卻是有些空蕩。
二樓落地窗旁放着一架看起來十分昂貴的鋼琴,放了兩個貓爬架在一樓落地窗旁邊。下面是零零散散的貓玩具。
除去這些,真的感覺空地像沒有什麼人住的痕迹。
琴吹栗從二樓拿下來花名冊,把茶水倒上,然後遞給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接過,道了句謝。
越前龍馬打量了一下四周:“你的父母不在家麼?”
琴吹栗翻來昨天看的花名冊回道:“我獨居,不跟他們一起住。”
越前龍馬突然想到什麼問:“那你不害怕嗎?”他是覺得一個人要是住那麼大的房子,難免有點點害怕。
“害怕什麼?”
越前龍馬:“那個…東西之類的。”
琴吹栗聽見這話手一頓:“……謝謝你,你不說我都沒想過這件事。”
她本身也不是唯物主義,還是有點信這方面的,但是平常誰會把自己好端端住的地方這樣想。
她狠狠地撸了一把路過的貓,無力地哀嚎:“我本來不害怕的!”
她貫徹隻要不去想,就想不起來,就不會害怕。
兩人在偶爾搭話聊天中翻了大半花名冊。他把越前龍馬拿的那一本繼續遞給他,說:“你把這本拿回家,有空就看看,看完了給我說一聲就行,如果有他們在,你給我折個角。”
“嗯。”越前龍馬點頭。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家吧。”琴吹栗說完,又低頭逗弄懷裡的貓咪,一邊摸貓咪的毛,一邊對越前龍馬擺擺手:“拜拜。”
“再見。”越前龍馬說完就往外面走了。
夜深人靜的晚上,琴吹栗罕見的把卧室到廁所的門給關緊了,但是她房間到梳妝台和二樓的門卻隻有個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