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有再動手,氣氛一時像暴風雨前的平靜。
突然一個網球朝白發男生打去,白發男生偏頭閃過,卻沒想到網球碰撞到地面反彈回來打中他的臉,琴吹栗趁他被網球打的仰起頭向後退的時候踹向白發男生的膝蓋,後面,白發男生一個踉跄摔倒在地,臉上還被網球打的火辣辣的疼,越前龍馬剛剛可是使出全身的力氣,可想而知有多疼。
琴吹栗站在他面前,擡起手中的網球拍。
就在球拍揮下來的一瞬間一聲有些尖銳的男聲想起。
“别打啦,老師要來了!”
後面跟着的是正式隊員還有一些前輩們,琴吹栗愣了一下神,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也就是這麼一刻,白發男生手裡抓握的細碎的小石頭和沙土狠狠地扔向琴吹栗的眼睛。
“唔!”
琴吹栗眼睛猛地閉住,還是進了一些砂石,白發男子乘機一腳踹向琴吹栗爬起來跑走。
琴吹栗本身就被石頭和砂石弄得看不清,重心下意識地後移,這下一踹,男生的力氣很大,眼看着琴吹栗向後倒,越前龍馬趕緊上前接住她落到自己的懷裡。
海堂薰和桃城武直接暴怒追了上去。
“你這小子!太差勁了!”
“太過分了吧!”
不二周助也睜開總是笑眯眯的眼睛,半蹲下來看着越前龍馬懷裡緊緊閉着眼的琴吹栗,拿出手帕給她臉上擦了擦,就被越前龍馬接過:“我帶她去醫務室。”
不二周助看了眼越前龍馬的動作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越前龍馬低頭輕聲問:“可以站起來麼?”
琴吹栗點頭,她疼倒是不重要,就是眼睛難受的厲害,每次想揉眼睛都被越前龍馬按住,說:“手髒,堅持一會去醫務室。”
琴吹栗被越前龍馬拉着,他走的有點快,琴吹栗主要受傷的地方隻有胳膊和肚子還有臉,眼睛也不知道怎麼樣。
她聲音有些輕還有走路踉踉跄跄颠簸的顫音:“龍馬,慢一點,有點疼。”
越前龍馬停下腳步,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下來,皺眉問道:“哪裡痛?”
“胳膊。”她答,“你能不能慢一點。”
越前龍馬停下來問:“要我抱你走麼?”
琴吹栗卡殼了一下,幹笑:“不用了,也沒那麼疼。”
萬一抱不動就尴尬了,還是算了。
越前龍馬看着琴吹栗臉上幾處血迹已經幹枯小傷口歎了口氣:“背呢?”
“不要。”琴吹栗果斷,“我肚子還被踹了一腳,被壓着疼。”
越前龍馬隻能稍微慢一點拉着她走:“你倒是實誠。”
到了醫務室,醫務室老師被吓了一跳,趕緊先清理琴吹栗眼睛附近的沙土,讓她眨眼睛用淚水把沙子沖到眼角,剩下的用淡鹽開水慢慢沖洗掉。
琴吹栗感覺眼睛沒有東西後終于可以順利的睜眼了,紅着雙眼等着老師給她上藥。
等臉上傷口處理完,胳膊和肚子她晚上回去噴藥。
她聽見老師問越前龍馬,怎麼搞的,他隻是說:“摔傷。”
琴吹栗都抽抽嘴角,這種話都有人信就鬼了,老師最後看問不出什麼裝信了。
這種事龍崎教練想不知道都難,給龍馬放了一天的假,畢竟他傷的是臉,又不是手。
今天回家的有些早,琴吹栗身上還痛着,越前龍馬不像往常一樣埋頭往前走,而是帶着她慢悠悠的晃着,時不時擡起頭看她一眼。
琴吹栗抿着唇,她的痛覺都是越往後越明顯。現在都有些打顫。
“琴吹。”他忽然叫她,“你不應該摻和的。”
她臉上還有傷口,低垂着頭,越前龍馬看着她長睫毛微微顫抖,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說話太重了。
“不過,還是謝謝你。”他低聲說,眼睛看着琴吹栗。
“嗯……”
“還有。”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神,繼續說:“以後别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
“嗯?”
他頓了一下:“我說剛剛還有其他解決方法。”
“你在關心我嗎?”
他沉默了片刻:“是。”
琴吹栗擡眼一笑:“你過幾天要比賽,受傷不好。我也不想看你受傷。”
越前龍馬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他的心髒怦怦直跳,不敢相信這樣直白的話竟然是從琴吹栗嘴裡吐出的。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穩的呼吸,淡定地開口:“那你要來看麼?”
“什麼?”
“我赢得比賽!”
越前龍馬地側着頭看着她,眼睛裡仿佛有萬丈光芒,閃亮耀眼。
她愣住了。
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已經開始默認自己會赢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