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吹栗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往離開比賽場地的大門走。
剛走到大門,看見個熟悉的身影,是之前匆匆離去的亞久津。
他背倚靠着牆,似乎等待着什麼人。
亞久津的臉上并未像剛剛得知消息那樣帶着憤怒的神色,反而平靜得詭異。看見琴吹栗走進後,他的視線落在他剛剛握住的胳膊上,皺起眉頭。
“談談? ”亞久津轉過頭,看着她。
琴吹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談什麼,你最在意的消息已經知道了,人你自己可以逮。”
“那件事是真的嗎。”亞久津問。
“你覺得呢。”
“是真的。”亞久津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像是要穿透她的内心一般,“所以談一談,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琴吹栗沒有移開視線,沒有回答:“……”
亞久津也猜出來對方肯定用什麼手段去查了。
他煩躁的歎口氣:“所以說我讨厭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大小姐。”
琴吹栗并不說話,沉默的轉身,打算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亞久津的低沉聲音:“你喜歡他?”
“!”琴吹栗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亞久津,“你想幹什麼?”
他有些惡劣地笑了一下:“男人的事最好讓男人自己解決,你總是插手,他會讨厭你的。”
琴吹栗表情僵硬了一下,想起剛剛越前龍馬的問話,和最後一言不發的離開。
她的目光陰沉得吓人,深吸一口氣壓抑下胸腔翻湧的情緒,冷漠地掃了一眼亞久津:“手機号。”
“嗯?”亞久津諷刺的笑展現在臉上,一時沒反應過來。
琴吹栗:“我不想和你面對面談,你繼承了你父親一樣的暴力傾向,我要是說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說不定你會二話不說揍我一頓。”
上次那個打他是拼個出其不意,面對面動手肯定打不過他。
亞久津聽見她說自己和那個男人一樣的時候暴戾的情緒剛起就被潑了一碰涼水,但是他依舊沒說什麼,報了一串數字給她。
琴吹栗記下,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走掉。
她直接回家了,給越前龍馬發了個短信。
到晚上洗完澡後,看向鐘表,到點了。她打開手機撥通電話,點開免提,把手機放到茶幾上。
對面接得很快,看起來應該是沒堵到那個人。
“喂。”
“亞久津。”琴吹栗咬字清晰,聲線平緩,“蹲到人了麼?”
對面沉默片刻,然後低啞的聲音響起來:“沒有。”
“那就不用蹲了,他今天不會來了。”琴吹栗翹着腿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用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另一隻手用平闆翻着白天看的資料。
亞久津沉默片刻,“為什麼?”
“他每次到那個小酒館的時候都是九點準,一分都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仿佛是掐着點的。”
“你之前不是想談嗎?那我就再告訴你點信息,他當初逃債離開之後曾經想加入一個□□尋求庇護,但是被拒絕了。具體的理由我就不和你說了。”琴吹栗手指滑動屏幕,平闆的白光映照在她的臉上,“他混進了一個小組織,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混混之類的,這個酒館是他們交易場所之一。”
“交易……?”
琴吹栗:“不用緊張,那麼些年他還是屬于一個跑腿的,你揍他幾頓還是沒關系的。小組織不敢鬧太大的事。”
但是想到什麼她又提醒了一句:“不要把人搞沒了。”
“……”亞久津沉默了一會,“我還不是什麼犯罪分子。”
他電話号挂斷。
琴吹栗把毛巾扔到茶幾上,仰躺在沙發上,伸手抓過一旁的抱枕,揉捏成一團,丢到沙發底下。
“煩死了。”她嘀咕了一聲。
她怎麼會想和亞久津扯上關系呢,這個世界這麼美好。
都怪當時那一句多嘴。
再次去學校上學的時候,琴吹栗給學校反映了關于學校把陌生人放進來,門衛把控不嚴的事。等到再次去學校的時候琴吹栗發現以後校門竟然都有站崗的學生,是每個班每周挑出兩個來早上站崗,到點就可以走,遲到的人估計就比較慘了,得讓門衛确定是不是本學校的學生,要記到本子上。
一時間遲到的人變少了,翻牆的人變多了。
琴吹栗不敢吭聲,學校論壇罵聲一片。
他也沒想到學校搞着出,她也經常遲到,搞的她偶爾也得翻牆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