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把出聲的兩方都吓住了,紛紛愣住。
琴吹栗心跳的厲害,叫完才發現是越前龍馬。
鬼屋布置的陰森森的,周圍燈光昏暗,照在他臉上竟然看起來有些像漫畫裡什麼吸血鬼王子之類的。
琴吹栗氣的用拳頭錘了一下越前龍馬的胳膊:“你走路沒聲音啊!吓死人了。”
越前龍馬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胳膊,這家夥是真得不知道自己勁大:“明明是你太認真了沒聽見,這都能怪我。”
“怪你怪你。”琴吹栗敷衍的回應,目光卻又移到那個手術台上,剛剛他們的聲音很大,裡面的人似乎被吵醒了,在醒來的邊緣翻來覆去。
“在看什麼?”越前龍馬看她看的認真,也好奇的湊過去。
琴吹栗給他讓了個位置,小聲道:“有個人。”
屋裡的人撐着手術台坐了起來,窗戶貼的紙太多了,看的人都是高斯模糊的一樣。
隻能看見是一頭雞窩亂發,擡着一隻手在揉眼睛。
越前龍馬:“啊,他下床了。”
何止是下床,他向門口走來,幹脆利索的直接把門推開了。
門在走廊裡發出“吱呀——”的聲音,掩蓋住一直在鬼屋裡放着的呼呼詭異的背景音樂,琴吹栗和推門走出的人四目相對。
對方惺忪的雙眼猛地睜大,指着她:“啊,啊是你,那個啊……”
啊半天說不出個名字,琴吹栗也同樣。隻記得他的樣子,不記得名字,但是她記得這個人和迹部那個b是在一起的。
“慈郎!慈郎!人呢?”
果不其然,遠處傳來忽小忽大的喊人聲,而且随着距離的縮進聲音越來越大。
“嶽人!我在這!”眼前的人揮起手臂,回應的呼喊。
琴吹栗聽見呼呼啦啦一大片腳步聲,心道不妙,拉起越前龍馬的手準備跑路,卻被一個勁給攔着。
她低頭一看這個慈郎懶散的一手拉着她的胳膊,臉上都是剛睡醒的懵逼感:“啊,你去哪?”
“松開。”琴吹栗小聲道,她當然是不想見到迹部景吾,“我和朋友要出去了,你松手!”
她看向越前龍馬,越前龍馬好似垂目思索,感應到她的目光,突然笑了下,琴吹栗被笑懵了。
誰知道平常這麼靠譜的越前龍馬突然在這個時候搞這一出,她張嘴,聲音放軟:“龍馬,我們快點走好嘛?我有點渴。”
越前龍馬若有所思的點頭,從斜挎包裡拿出一瓶水:“給,喝水。”
琴吹栗呆呆地接過水:“……”
她算是看出來了,越前龍馬這個b就是好奇自己和迹部景吾的關系。
那群人已經靠近,以迹部景吾為首,極其社會狂拽的站在不遠處,裡面的人各個帥的像個牛郎團。
除去已經看膩的迹部景吾,琴吹栗還是第一次可以仔細的看清所有人。
之前還是在網球場,人太多了,她也看不過來。
還在細細打量,就感覺一個力輕輕拽了一下自己,還聽見迹部景吾的輕咳。琴吹栗這才回過神,側目看了眼拉自己衣擺的神色不定越前龍馬。
哦,盯過頭了。
琴吹栗有些不好意思偏了偏頭。
如果說一到兩個人玩的鬼屋是恐怖的,十個人在鬼屋就是搞笑的。
跟踏馬旅遊觀光團一樣!
而且都拿着手機的手電筒照着,和蹦迪夜店一樣。
開party?
扮鬼的人:真是見鬼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外行走,本來琴吹栗還見裡面一個紅頭發長得比女生還可愛點的男孩子還害怕的不得了,現在走在人群中間放松下來,跟看猴一樣四處張望。
外面和鬼屋裡不同,是個大晴天。
老闆翹着腿,犯困的打了個哈欠,看着一個人出來,看他臉色不變,想着這是個不怕鬼的。
緊跟着後面門又被推開出來了第二個,行,又是面色不變;自己鬼屋現在已經這麼不吓人了嗎?該弄點新花樣了。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個挨着一個出來,把他都看傻了。
老闆:進去的時候有這麼多人一起?
琴吹栗壓根沒注意到老闆的神色,看見外面等着的加藤葉月幾人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