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小琴吹嘛!”電梯門剛開,菊丸英二竄出來就看見大廳裡還有一群人,最顯眼的就是一群高個裡一個小矮子。
顯而易見,琴吹栗就是那個小矮子。
不用聽前輩們的嚷嚷,越前龍馬自然看得見,琴吹栗被冰帝的忍足拉住手腕,雖然眼神茫然,他的心髒還是漏了一拍。
“琴吹。”
剛想把手腕從忍足侑士手裡掙紮出來的琴吹栗聽見身後熟悉的冷淡嗓音,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扭頭看着喊着她名字的越前龍馬,透露着難以遮掩的喜悅。
緊接着,她川劇變臉似地對忍足侑士怒道:“松手!”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松開了她的手腕,她瞥見忍足侑士似笑非笑地對迹部景吾道:“呀,你的妹妹要跑了哦~”
聲音雖然很小,因為她離得太近,聽的倒是清楚。
琴吹栗淺淺地無語了一下,迹部景吾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神情複雜地瞥了一眼忍足侑士,流露出你别惡心我的表達。
小鬧劇結束的很快,迹部景吾轉身打球,慈郎一臉懵逼,忍足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而琴吹栗并沒有跑去青學那群人旁邊,擡手揮了揮爪子,笑着和越前龍馬打了個招呼。
她目光迅速掃過那群人,發現龍崎櫻乃并不在裡面,淡然的神情中透露着不易察覺的輕松,心裡還是松了口氣。
随即她繼續抱着球杆,乖巧地站在睡意朦胧的慈郎旁邊。青學那邊已經開始整理東西,拿着球杆試球了,桃城武進了幾個球後像個二流子一樣愉快地吹了聲口哨,大着嗓門喊道:“喂,冰帝的,要不要來一場比賽啊?”
琴吹栗聞言微微擡眼,反應過來桃城武說的什麼後又陷入發呆的沉默,安靜得宛若置身于世外。
“啧,青學那群家夥,好好一個休息日……”宍戶亮皺着眉嘴上說着這樣的話,卻是這裡面看起來戰意最足的一個,修長的手指已經不耐得在球杆上摩挲。
“怎麼了?是不敢嗎?喂冰帝,怎麼還不吭聲啊!”青學那邊已經開始叫嚷起來了。
兩邊的氛圍開始火熱,琴吹栗好似反應過來什麼,目光下意識就追随到那個沉默卻勾着唇角,笑得意氣風發的少年。
兩方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互相鬥嘴幾句都迫不及待地要比賽試一試了,乾貞治笑着看着大家,送上最後敗者組的“獎勵”,特定乾汁。
那綠的反光又偶爾冒着滾燙熱泡的果汁讓衆人喉結艱難地滾動一下。
如果再放上章魚的觸手和死掉的壁虎,琴吹栗就覺得更像中世紀那些女巫熬的不知名的湯。
不,也有可能乾貞治在裡面放了比這個更恐怖的東西,畢竟他說過,東西都是純天然的。
作為唯一一個不參賽者,琴吹栗心安理得地坐在沙發上,抱着球杆,目光灼灼地看着越前龍馬的臉。
不得不說,越前龍馬那張總是笑得又帥又拽又欠揍的臉很對她胃口,可惜告白失敗了這麼幾次,她也沒有太大的勇氣再沖了。
但她又很犯賤,不願意讓自己心儀的男生親近别的女孩子,男孩子也不行。
興許是她的目光太直白了,越前龍馬正好回頭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眼眸還沾帶着剛剛打球時候的認真,正好對上琴吹栗的目光。
琴吹栗的目光閃了閃,心髒一陣緊縮,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移開目光。
但這次率先移開視線的卻是越前龍馬。
目光轉移開來後的下一秒,琴吹栗猛地松了口氣,指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耳垂。
好燙。
點唱機懶怠又悠長的音樂環繞着兩撥火熱少年,随着一陣又一陣的歡呼,随之而來還有喝完乾汁帶來的慘叫。
甚至跑不到廁所,琴吹栗親眼看着那個紅發的向日嶽人慘叫一聲倒在自己面前。
琴吹栗:吓人。
她默默地往旁邊移了兩三步,坐到另一個沙發上。
就連那個經常笑眯眯的不二都倒在地上,最後站在一張台球桌上的竟然是越前龍馬和迹部景吾。
戰意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