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涉及時間相關的魔術操作都十分繁雜,所消耗的魔力甚巨。為了簡化操作流程、減小負擔和代價,君主埃爾梅羅二世建議他将固定空間内的時間調整限制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并盡可能縮短使用時間。
就像曾經的衛宮切嗣。
不過,雖說衛宮家代代研究固有時禦制,但他的同學衛宮士郎倒是并未繼承這種能力呢。
“别這麼急着動手,我希望我們之間還是能和平相處的。”白馬探誠懇道。
快鬥挑眉。“怎麼個和平法?”
“我不會把你今天做了什麼說出去,也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别人——我認為這是足夠公平的合作,或者你也可以當做是一種交換。”小少爺優雅而矜貴地昂起下巴,試圖拒絕對方抽取記憶的行為。
“我為什麼要答應?”黑羽快鬥有點想笑。
“因為你劃分土地的時候用的是煉金陣而非簡單粗暴地劃下結界。”白馬探指出。
“你應該不用我來解釋二者的區别,對吧?”
黑羽快鬥笑了。
使用結界籠罩四個街區當然沒有問題,甚至結界的布置要比煉金陣簡單多了,還不會影響地下靈脈的流動,不會被任何魔術師發現痕迹。
但這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簡易結界會無差别波及所有人。
他想要教訓的隻是那對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問題來給别人添麻煩的學長學姐,當然不包括其他有可能誤入其中的普通人。
如果用結界的話,那沒過兩天這裡就要興起新的都市傳說了。
他一向信奉冤有頭債有主。誰的錯誰來負責。
而那位敏銳的偵探,僅僅通過一個選擇就推斷出他不願意影響無知的普通人,并以此為籌碼和他拉近關系……
真是不可小觑的家夥。
他現在相信白馬探真的是個偵探了。
他倒也不生氣,而是興緻盎然地點頭應了。“可以啊。互不幹涉,當然沒問題。”
快鬥狡黠地将對方說出的内容替換掉,任誰都能聽出不對勁,卻也沒法反駁。
“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快鬥指指白馬探身後僅有幾個地方還亮着燈的校園。“不準把你自己的麻煩帶進學校裡來。”
天知道一個常年在外的魔術師突然回來是為了什麼。
學校裡都是普通人,面對魔術師的襲擊他們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這是當然。神秘側的争鬥不涉及無關者。”
他也沒心思去威脅幾個普通學生……他所學的魔術可沒法随随便便消除掉誰的記憶。若是将神秘展現在太多人眼前,魔術的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這種時候真是羨慕煉金術士啊。
黑羽快鬥點點頭,帶着煉金制品黑霧一步步後退,而後在沒入被黑暗籠罩的灌木叢後徹底消失不見。
他用空間置換的魔術将自己轉移出去,站在煉金陣的邊緣,快鬥托住下巴沉思起來。
隻用一次就把煉金陣損毀的話也太可惜了……還是留下吧,看看以後能不能用來做點什麼。
不過,現在需要把它藏起來。
他從衣兜裡拿出還沒用完的清酒,全部澆在了地上。酒液蜿蜒流淌,映着月光顯出一片銀白的光輝。
在魔力的操縱下,酒液開始自動自發沿着煉金陣的紋理前行,如同蛇遊過荒原,四下勾勒終于重新構成一個完整的煉金陣。
随後閃爍了兩下,全部飄散成星星點點的銀光消失不見。
但快鬥知道他已經成功了。
新畫出來的煉金陣帶着警示和隐藏功能,将之前畫出的陣法全部掩藏在土地之下。沒有意外,應該不會被啟用。但隻要學校遭遇襲擊,他就能第一時間得到反饋。
還有那隻煉金黑霧,被他放在了學校附近,暫且做個守衛。
“好了。我們回家吧,安妮?”
一隻白鴿煽動着翅膀落在快鬥肩上。
“今天晚上我們就去警部家裡吃晚餐吧~”
隻是他沒想到,一直替他監視着空中的安妮卻突然開口,聲音氣呼呼地。“快鬥!安妮遇見了一隻讨厭的老鷹!它啄安妮的毛!”
黑羽快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