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博士支支吾吾不知編些什麼謊話時,黑羽快鬥道:“不知道。也許是被什麼案子絆住了腳?他那個人就是個推理笨蛋嘛。”
小蘭有些不太開心地垂下眼簾。“就算是遇見了案子也先給我打電話報個平安啊。”
但她倒是沒有再追問了。
躲在書桌底下的工藤新一重重松了一口氣。總算糊弄過去了。
隻是屋子裡安靜,這一口氣出來,反倒被毛利蘭聽見了聲音。
“唔?屋子裡還有别人嗎?”她循着聲音走到書桌旁,動作快得阿笠博士都沒來得及攔下。
快鬥眨巴着眼睛看工藤新一一臉尬笑着說自己叫江戶川柯南,在小蘭背後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蘭,說起來,能不能拜托你照顧這孩子呢?”阿笠博士試圖将新一扔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借住。
他想得很好。毛利小五郎是偵探,一定會經常接觸到案子。新一如今需要尋找那個給他喂下毒藥的組織,自己一個人調查就是無頭蒼蠅,稍微借助下别人的勢才更方便。
盡快變回工藤新一才是真的。
“這孩子父母生病住院,托我照顧。但我是個單身漢,恐怕照顧不好孩子。能不能借住在你家呢?”
“好啊,但我得問過爸爸之後再決定。”
小蘭應了。
她第一眼見到柯南,就覺得這孩子很可愛。看到他就好像看見了小時候的新一。
商量好之後,毛利蘭要帶着原·工藤新一,現·江戶川柯南離開,黑羽快鬥也順勢提出告辭。
他本來是打算給青子送傘的。結果中間這麼一打岔,時間已經過去好久,完全不知道青子還在不在米花博物館了……
先給青子打個電話吧。
快鬥走出阿笠博士家,發現雨已經漸漸小了。
和牽着柯南手的毛利蘭分别後快鬥便撥通了青子的手機,結果對方說她已經坐着警視廳的車回家了。
“你這也太爽了吧?”快鬥忍不住羨慕,“還能做警車回去?”
“什麼呀,是送我爸爸而已!”電話那頭的青子沒好氣道。
“我是被雨關在博物館了!開車的叔叔就說正好可以一起順路送我們回去。”
“那你把結果和警部說了嗎?”
青子得意:“說了呀。不過他說白馬君其實和他說過謎底了。但爸爸還是很開心!你就等着十五号淩晨怪盜基德落網吧!”
那可不一定……黑羽快鬥暗笑。
“好吧,你到家就行,那我先挂了。”
沒想到白馬探居然解出來了……嘛,不過他也沒用多麼難的謎語就是了。
如果警方反應不過來,讓他直接闖了空門,他也會覺得很無趣的。
少年踏步走回米花町的地鐵站,正好趕上一班車進站,便直接走了上去。
等回到江古田,雨已經停了。
他沒再打傘,而是直接漫步往自家宅院的方向走。
由于剛下過雨的緣故,夜風吹起竟也泛起一股涼意。快鬥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情不自禁加快腳步,卻在轉過一個拐角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白馬探?”
栗色頭發的少年背靠在居民區某戶人家的外牆上,似乎在借由伫立的青磚來支撐身體。快鬥敏銳地嗅聞到對方身上似乎傳來一絲絲鐵鏽味。
“你怎麼在這裡?”
還是在這個時候。
對方似乎被突兀傳來的說話聲驚到了,猛地站直身體看過來,眼神兇惡淩厲。卻在注意到來人是誰的那一刻緩和了下來。
“嘶——原來是黑羽君……說來慚愧,發生了一些事。”
似乎是剛剛的動作扯到了傷口,白馬探哽了一下才說話。
“我就不問發生什麼事了。”
魔術師的世界無比隐秘且危險。不要随便插手他人之事從來是彼此相安無事的準則。“需要我送你回家麼?”
“這倒不用。不過,我想借用一下你的電話。”
白馬探苦笑。“我的手機已經不能用了。”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從懷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扔過去,看着白馬探打電話給自己的管家。
“謝謝你的不追究。”栗色頭發的偵探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快鬥搖搖頭,沒說什麼。接過他抛回來的手機,又将自己一直攜帶着的另一把傘扔了過去。
“拿着吧。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雨呢。”
他說。“我先走了。”
随後繞開了白馬探附近的空間,從另一條路走了。
他應該是受了傷。快鬥心想。
受傷之後還不忘在周圍布下防護禮裝,這家夥,防備心意外的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