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哪裡去。
不過他沒有拒絕堂弟的好意,就着這個角度觀察副駕駛上的女主持。
女主持看着很光鮮亮麗,外貌和水無憐奈沒有任何區别。就連額頭兩縷卷曲的頭發也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她微微歪着頭溫柔傾聽别人說話的時候,感覺又不像是電視裡那個雷厲風行的女人。
貝爾摩德模仿的是生活裡的基爾嗎?
也許是柯南觀察力沒有出色到那個地步,也許是反射的人臉本就不夠清晰,他看不出來眼前的人與水無憐奈的區别在哪兒。
于是直到目的地,他都顯得心事重重。
下了車服部平次終于想起來自己帶了個小助手來。
“工……柯南君,我們要進去了!”差點就說漏嘴的服部趕緊改口。
幸好ku和co聽起來挺像的,他才沒惹人注意。
小偵探擡腿踢了他一腳,為他總是記不住的口無遮攔。
服部讪讪表示歉意,這才拉着柯南的手往前走。
女主持一路帶領他們來到莊園的書房。
“這裡就是案發現場了。”
莊園的書房在二樓,已經被布置得很像樣子了。幾位偵探跟着主持人的腳步走進去,小心翼翼地沒有踩到現場的某些安排。
“島主是一位政客。他會在休息的時候來這裡住兩天。某一天,島主的妻子突然報案,說自己的丈夫因為正當防衛殺死了人。”水無憐奈念着手裡的提示卡。
這個劇情關鍵詞讓白馬探愣了一下,隻覺得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滾。
黑羽快鬥上前拽住了他的袖口。
“據夫人所說,他到達時島主還有意識,身上都是刀傷。島主在昏迷前掙紮着說有人持刀襲擊了他,而他則拿起了書架上的大理石雕塑反擊,砸中了對方後腦導緻兇手昏厥。”
“夫人十分害怕,先打電話給了丈夫的秘書,然後才打給的警察。然而警察到達時,卻沒有在現場發現屍體,隻看到了六神無主的夫人、努力幫島主按住傷口的秘書和身受重傷已經昏迷不醒的島主。”
“警察将島主緊急送往醫院治療,而後搜遍了整座島嶼,沒有發現屍體的痕迹。作為現場的書房裡雖然布滿血迹,卻也沒有提取到除了島主以外的人的DNA。”
“最後警察在政客島主的香薰爐裡檢測到了緻幻物質,這個案子以幻覺結案。”
水無憐奈合上了手裡的信息卡。
“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解決的案子。警方的案情調查記錄就在桌子上,各位随時可以翻看。你們有一整天的時間來破案,相關人員如島主夫人、秘書、勘察現場的警察等可以在整個島嶼範圍内找到。祝各位偵探都能完美解決案件。”
女主持點點頭,示意偵探們的比賽開始了。
在場的幾位偵探中,帶了助手的隻有白馬探和服部平次。
而服部平次的助手是工藤新一,換句話說在場真正意義上的助手就隻有快鬥一個。
他伸手戳戳白馬探的腰。“想什麼呢?”
自從主持人說完案件背景後這家夥就很沉默。
白馬探深吸一口氣。“我在想,完美解決案件的定義是什麼。”
判斷到底有沒有殺人案?找出殺人兇手?還是找出屍體,還原整個案發過程?
主持人這麼說,就意味着如今的結果是“不完美”。
很正常。就在傾聽案件簡述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島主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夫人為何先給秘書打電話?有人襲擊島主這件事是由夫人轉述的,那究竟是夫人親眼所見還是聽島主如此說明?屍體到底存不存在?
白馬探強迫自己沉入案件的探究過程,不去理會某些微妙的應激反應。
快鬥看他一眼,又去觀察其他偵探的行動,發現這些人都已經動作迅速地開始勘察現場了。
“來吧。”白馬探偏頭對快鬥說,“我們先看看兇器。”
那所謂的兇器就是據島主說用來殺人的大理石雕塑。
雕塑就擺在書房的桌子上,他們都知道這不可能是當時現場使用的兇器……或者說這個案子究竟是不是有原型,沒有人知道。
快鬥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的工具都不在手邊。
所以他聳聳肩,對白馬探說道:“我先去隔壁?”
栗色頭發的偵探擡頭望向自己的助手。
“你知道的,我還是更擅長和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