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默。
比分闆15:17,井闼山領先!
飯綱看了看對面的幸村,讓我看看你給音駒帶來的改變吧 ,應該是要快了。
幸村和孤爪對視一眼,幸村輕輕點了點頭。
孤爪上前一步托球給幸村,但是這次沒有之前那麼高。
球還沒到最高點,幸村已經抓住時機打手出界,攻擊成功。
飯綱眼睛亮亮的盯着幸村,這個打手出界好漂亮,能把這種招式做的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幹脆利落又充滿了美感,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幸村扭頭看着飯綱:“前輩你的表情很奇怪。”
飯綱輕輕呼了一口氣:“小精市剛剛那個打手出界太漂亮了,或者說除了接球,小幸村每個動作都很漂亮,好想托球給你試試看。”看看我的托球會打出什麼球。
抓住接球這個唯一重點的幸村扯出一抹僵硬地微笑:“前輩,我不和比我弱的人合作。”
飯綱輕笑,站定沒在說話,隻是在背後比了幾個手勢。
接下來,孤爪的傳球和進攻節奏變快,大量地快攻、三人速攻被用了出來。
與此相反的井闼山,像是蟄伏一樣,隻是沉默的防守,好像被音駒激烈的進攻打懵了一樣。
不停歇竭力起跳的攻手們,在二傳的指揮下演奏着一首激昂的進行曲。
一次又一次的蹬地起跳。
像是在戰場上沖殺上頭的衛兵一樣,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進攻。
擅長防守的貓咪們一旦嘗到了進攻的快感,就像遇到貓薄荷的貓咪一樣,不可自拔地上瘾、着迷。
幸村落地的時候看了一眼比分闆,仿若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渾身冰冷。
幸村擡手示意貓又教練叫暫停。
貓又眼中帶着欣慰,這個孩子比我想象的要更敏銳。
23:22,還差兩分。
飯綱覺得有些可惜,小幸村要是在賽點被反超肯定很有趣。
迹部微微皺眉,不愧是被稱為王者的學校,阿市被涮了,看樣子飯綱應該是猜到阿市要用快攻了,現在看似是音駒占上風,但是和井闼山的分差并沒有拉開太多。
柳搖搖頭:“精市和對方的較量落了下風。”
按理說這麼強勁的攻擊,分差應該拉的很大才對,但是沒有,隻能說明對方早有準備。
幸村披着毛巾,看了看孤爪,孤爪點點頭,表示自己還能撐得住。
其他人圍在幸村身邊喝着水,喘息着,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有些焦躁。
原來是進攻,真是可怕,是我們和枭谷對戰的時候被看出來了嗎?所以有意無意地放任音駒的進攻,隻是一味地防守,要是再晚一點,第一局會直接輸掉吧!
不僅沒有破開井闼山的防禦,反而掉入了飯綱前輩已經準備好的陷阱裡。
幸村輕輕呼了一口氣,這步棋走錯了,還是小瞧飯綱前輩了。
幸村取下毛巾,站起身跨步往前走着,一如既往地步調,一如既往的冷靜,幸村沒有說話,但是萦繞在音駒心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焦躁似乎神奇地消失了。
飯綱輕輕笑了,不愧是有經驗的指揮,光憑自己就能夠穩定軍心,但是比賽的勝負可不是憑氣勢就能決定的,所以你要怎麼做呢?小幸村,那個發球已經對古森沒用了。
幸村輪轉發球,古森已經做好了準備。
幸村站在底線外等待着發球,本來想在等等的,但是現在不遏制住井闼山的勢頭,穩定軍心,音駒就沒有第三局了。
幸村那張看起來溫和漂亮的臉上滿是肅殺,手指輕輕轉動着排球,一圈又一圈。
沒聽到發球動靜的音駒衆人扶着後腦勺,為什麼這次發球時間這麼長?部長的發球不是一向幹脆嗎?發生什麼了?
對面的井闼山倒是看的很清楚,但是也不知道幸村究竟想幹什麼,壓哨發球嗎?
古森依舊穩穩的盯着幸村,不論是什麼發球,我都會接住。
看台上的迹部輕輕笑着,眼中帶着某種奇異的亮光,似欣賞似渴望,阿市每次跳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像裝了一雙翅膀,充滿着熱烈自由的生命力,真的好華麗,阿市。
黃藍相間的排球在倒計時結束之前飛速地旋轉着,然後和幸村的手接觸之後飛了出去。
球在哪裡?
眼睛從來不離排球的衆人在球場上空追逐着排球的身影,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古森額前有絲冷汗滴了下來,這是什麼?這是什麼發球?
不是跳發,也不是飄球,幸村剛剛真的發球了嗎?
等所有人聽到咚的一聲後,排球在地上一跳一跳,這下所有人終于看到了球在哪裡,但是已經結束了。
幸村發球得分。
24:22,音駒到了賽點。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那個從始至終都非常淡定的主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