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尾巴豎起來。
“乖哦乖哦不怕不怕。”
小貓剛剛發出一聲尖叫,青鹿菜菜立刻出聲哄道,聲音之甜,令一心沉浸在貓咪手感的福澤谕吉都忍不住擡眼看了一眼。
青鹿小姐嗓子不舒服嗎?
藏在嚴肅表情之下,男人在心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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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谕吉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相當有自制力的男人,雖然不算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是靠近小姑娘的登徒子,尤其是這個小姑娘還有一個男朋友——雖然這個男朋友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在最開始靠近這個公園時,福澤谕吉隻是抱着可以遠遠看着貓咪的想法——以前的他身邊方圓一公裡以内都很難看到貓咪的蹤迹,偶爾有漏網之貓也會在看見他的一瞬間逃命般地跑掉,即使他在四處都擺上了據說任何貓咪都拒絕不了的小魚幹也一樣。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有青鹿小姐在這裡,這些公園裡的流浪貓雖然還是很害怕他的存在,卻會抖着胡子貼在小姑娘的腳跟,一邊警惕他一邊沖着小姑娘撒嬌。
——至少他可以在現實中看見這些可愛的小東西。
福澤谕吉原本是這樣想的。
但是那位和自己有着同樣體質——但卻可以在青鹿小姐的陪同下摸一摸小貓的青年(沒有在陰陽怪氣)在發現了自己後卻做出了恍若明白的表情,在又一天他站在角落觀看時,金發男人站在了他背後。
弗蘭肯斯坦清澈的眼睛倒映出他的影子:“可以、摸、摸摸。”
他僵硬地勾起嘴角:“很、很乖。”
他一字一句地說,并且推着福澤谕吉來到青鹿菜菜身邊。
青鹿菜菜按住了在她眼中莫名掙紮起來的小貓,迷茫地擡頭:“福澤先生?”
然後就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秉承着内心的原則,福澤谕吉很努力地抑制了想要去摸一摸那小肚子起起伏伏的、溫暖的、可愛的貓咪的想法,但偶爾,很偶爾的時候,他會在弗蘭肯斯坦催促的目光和青鹿菜菜表示不在意的語言下忍不住伸出手,感受着手底下的毛絨絨。
一般而言,小奶貓身上的毛不會很厚,摸上去會更有骨感和肉感,布偶漸層這類的長毛貓一摸上去第一時間感受到的是它們絲綢般的毛發,狸花貓這類的短毛貓和小奶貓手感相似,但會更有力量感。
它們的共同點是最後都會感受溫暖的觸感。
手放在它們的身上還會感受到它們呼噜呼噜的震動。
想養。
福澤谕吉抿了抿唇,目光炙熱。
在短暫的幾秒過後,福澤谕吉收回手,退後一步。
“多謝。”福澤谕吉鄭重道謝。
青鹿菜菜:“啊?”
她擡頭,才反應過來對方在為了什麼道謝,笑道:“沒什麼,小事而已。”
——福澤先生有時候真的很可愛。
青鹿菜菜一邊忍不住想,一邊蹲下來,将這隻小貓咪放去恰飯——不遠處的草叢中有她帶來的貓糧,和福澤先生友情提供的小魚幹。
等到貓碗中的食物全部被吃完後,她又将貓碗放在了原來的角落後,回過身發現小貓咪仰着小腦袋看她後,點了點它濕漉漉的鼻子:“明天再來看你啦。”
“青鹿小姐。”
沒走幾步,青鹿菜菜聽見福澤谕吉喊她的聲音。
近日來□□暗流通動,并不吝啬用最大的惡意揣測那個男人,福澤谕吉幾經猶豫,還是開口:“請萬事小心。”
青鹿菜菜迷惑一瞬,下意識答複:“啊?哦,好的。”
小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