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肯斯坦淡定地接過了青鹿菜菜一把扔下的包,走了幾步後,用波瀾不驚的眼神震懾了試圖上前的混混,從地上撿起了竹原愛的包。
竹原愛顯然不知道自己差點就失去了用第一個月工資買下的愛包,抱着青鹿菜菜的胳膊正在叽叽喳喳地分享自己工作的事情。
——或者說是激情辱罵更合适。
“别提了,就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帥氣的小哥,嘔,我當時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會覺得他帥!?”
“什麼人啊,小組任務的時候他劃水第一名,一到領導來檢查了,嘿!他那個認真的樣子哦,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進度是他一個人完成的呢!”
“還有那個死秃頭,明明是我的業績比其他新人都好,結果卻先給别人轉正了,别以為我不知道他就看中了那人身下的二兩肉,我呸!”
“……”
青鹿菜菜一路聽着,臉上的表情震驚又稀奇。
哇哦,感覺小愛現在跟以前相比完成像是變了一個人。
“嗯?”在咖啡店坐下後,青鹿菜菜注意到竹原愛手腕上從袖子裡冒出來的一點紅色,随意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帶手飾了。”
“哦,你說這個啊,”竹原愛道:“這個也是我昨天才拿到的。”
竹原愛:“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盤星教,還記得嗎?”
“我媽媽之前上次生病好了之後就常去那裡參加教徒活動,這個是入教三個月的初級信徒才有的,據說還是教主親自賜福的。他們說是能祛除晦氣,我媽媽就給我了。”
竹原愛手腕上的飾品看上去很簡單,就是紅繩穿着一顆黑色的珠子,但不知道為什麼,青鹿菜菜總覺得上面有股她不太喜歡的氣息。
她看了弗蘭肯斯坦一眼後,誠實道:“感覺奇奇怪怪的。”
弗蘭肯斯坦伸出手,道:“我、看一下。”
“好啊。”竹原愛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和青鹿菜菜從大學入學時就是好友,她知道好友對于一些髒東西有着出乎意料的敏銳,于是她直接從手腕上取下手繩交給弗蘭肯斯坦。
在媽媽剛好起來的時候竹原愛确實覺得盤星教很厲害,甚至差點動搖了她無信仰的理念。但是在漸漸脫離了那個環境後,她總覺得當時自己的狀态很奇怪,因此她現在也經常勸媽媽不要去盤星教了——雖然總是以失敗告終。
紅繩在弗蘭肯斯坦的大手掌中顯得很小,弗蘭肯斯坦手指微微蜷縮,青鹿菜菜和竹原愛隻看見似乎有幾道紫色的雷電,但又什麼都沒發生。
在青鹿菜菜和竹原愛看不見的視角下,弗蘭肯斯坦藍綠色的眼睛看見黑色的殘穢消失的幹幹淨淨後才淡定地将紅繩還給了竹原愛。
竹原愛重新将紅繩套在手上,手腕上的汗毛因為殘留的靜電而豎起來。
青鹿菜菜:“沒事嗎?”
弗蘭肯斯坦歪頭。
手繩上面有咒靈的殘穢——但是隻有一點點不會對竹原愛的身體産生大的影響——現在已經被他祓除幹淨了——竹原愛沒事了。
理清了整件事情的邏輯,弗蘭肯斯坦點頭,肯定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