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懸着的心終于還是死了。
青鹿菜菜扯着弗蘭肯斯坦身上的繃帶,小小地抿嘴,問道:“你早就知道了嗎?”
弗蘭肯斯坦點了點頭。
青鹿菜菜眉毛皺起:“……石田他們也知道?”
弗蘭肯斯坦這下不點頭了,他謹慎地看了看青鹿菜菜的臉色,道:“菜菜、不、不高興?”
“……不是生你的氣啦。”青鹿菜菜嘟嘴,看着弗蘭肯斯坦的表情,她歎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倒不如說其實我也沒有那麼生氣。”
其實剛剛一瞬間超級生氣。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林太郎……不,那個混蛋露出的破綻也蠻多的。
什麼醫生會招惹那麼多敵人啊。想到半夜起夜時在窗外看到的黑衣人,青鹿菜菜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天真了。
仔細想象,其實那個地下診所問題很大!
青鹿菜菜不喜歡用過去的事情(雖然好像還沒過去五分鐘)來困擾自己,再說了,會被欺騙最根本也是因為她先見色起意。認真說起來森鷗外先前确實拒絕過她很多次……說不定是受不了自己糾纏最後才答應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青鹿菜菜撇了撇嘴。
不過她向來是不喜歡内耗的。
于是她的視線從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尴尬但是真的在尴尬的中原中也轉向一臉無辜多半是在裝的但是她還真挺吃這套的小兔宰子身上一點點移走,最後定格在了一臉平靜的魏爾倫身上。
決定了,就是他——
要不是這家夥,說不定她和森鷗外分手了都不會知道這個壞消息!
魏爾倫:“……”
“鬧夠了嗎。”他看着衆人,露出一個不符合他暗殺者身份的溫和微笑,道:“既然遺言已經訴說完畢,那麼……”
“他在說什麼東西?”
青鹿菜菜聽了一半,扯了扯太宰治的衣角——在場隻有他們兩個普通人的情況下,即使對太宰治也有一點點遷怒,青鹿菜菜還是把他拉到了旁邊,躲在了中原中也和弗蘭肯斯坦的背後。
太宰治眨了眨眼:“他說我們說的是遺言。”
青鹿菜菜歪頭:“啊?”
在太宰治的三言兩語中,青鹿菜菜搞懂了面前這個人的目的——不,其實她完全不能理解。
他要帶走中原君以及殺死他們的理由比她初戀告訴她為什麼自己會消失了半個月的理由還離譜!
雖然事後青鹿菜菜發現初戀說的是真相。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青鹿菜菜将自己的思緒從遙遠的國中時代扯回來,從弗蘭肯斯坦的背後鑽出腦袋,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繃着臉:“我覺得你說得不太對。”
“哦?”
或許是出自法國人的一點紳士風度,又或許是對于将死之人的輕視,魏爾倫并沒有因為青鹿菜菜的話而生氣,他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露出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既然你說你是中原君的哥哥,”忽略了中原中也在旁邊的“我都說了我沒有哥哥”的抗議,青鹿菜菜繼續說道,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疑惑:“作為兄長,你不是應該愛護弟弟才對嗎,為什麼會想要殺死弟弟的友人?”
“因為那是虛假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