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谕吉感到困擾。
他坐在辦公室,簽下一份文件,然後聽到了來自沙發上坐着的人發出一聲短促的驚歎,嘀嘀咕咕,似乎在感歎他的字寫的真好看。
福澤谕吉手中的筆尖一頓:“……”
辦公室外,文員疑惑地看向了緊閉着的門,好奇地問:“青鹿小姐是找社長有什麼事嗎,怎麼還沒出來?”
另一位同事搖了搖頭,同樣感到疑惑:“不知道啊,好像從早上進去後就沒出來過。”
早知道和她們一樣,青鹿小姐對于充滿了莫名威嚴的社長辦公室是敬謝不敏的。
突然,一陣清晰有力的磨牙聲響起來。兩人看過去。
隻見他們武裝偵探社的台柱子偵探磨牙的動作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她們毫不懷疑如果此時讓江戶川亂步生氣的人站在他面前的話可能會被他活生生啃下來一塊肉。
兩人:“……”這是怎麼了?
她們對視一眼,悄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電腦鍵盤敲得陣陣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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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
還是社長辦公室,同樣的兩個人,同樣的情景,福澤谕吉終于無法再保持沉默。
“青鹿小姐。”他道。
“在!”聽到呼喚,青鹿菜菜立刻高高地舉起手,雙眼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他。
福澤谕吉:“……”
福澤谕吉艱難開口:“……是有什麼委托需要我幫忙嗎?”
雖然因為亂步這些天的胡言亂語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福澤谕吉這是第一次不願意也不敢相信江戶川亂步的判斷。
然而,青鹿菜菜毫不猶豫地戳破了他的幻想。
“沒有委托呀,我是在追求你啊。”青鹿菜菜坦然道,她的眼神清澈又疑惑:“難道是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福澤谕吉:“……”
習劍多年從未有過一絲手抖的手突然就顫抖了起來。
盡管并不習慣應對這樣的場面,但是福澤谕吉仍然咬牙保持住了自己冷靜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又果斷:“請恕我拒絕。”
“诶——”聽到回答,青鹿菜菜垮下了臉,可憐兮兮地盯着他企圖讓他回心轉意,福澤谕吉将視線移開,将注意力全心全意地放到面前的文件上。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