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身上的重量輕飄飄的,隻要福澤谕吉願意,他一隻手就能掀翻對方,遠離這種尴尬的情況。但是此時此刻他卻隻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隻是根據本能地色厲内茬道:“放手!”
“才不要——”情急之下撲過來的時候沒想那麼多,等到後面才開始後怕,結果發現福澤谕吉居然沒有把自己推開後,向來喜歡順杆子往上爬的青鹿菜菜瞬間支棱,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對方的合理要求,還一邊死死抱住了福澤谕吉的手臂。
福澤谕吉條件反射地一震,手臂傳來溫熱的觸感幾乎一瞬間麻痹了知覺,他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立刻站起來,椅子因為他慌亂的動作發出滋啦的刺耳聲音。
“青鹿菜菜!”
“嗚——”還沒等他下一句話說出口,青鹿菜菜立刻撇嘴作出假哭的模樣:“你幹嘛這麼兇嘛!”
青鹿菜菜也很委屈地沖他喊:“你就是喜歡我幹嘛不承認!”
她一邊撇嘴,一邊還得寸進尺地将福澤谕吉的手抱到自己的懷裡,義正言辭:“明明以你的水平輕易就能把我推開吧,還是說路上随便誰撲過來你都躲不開嗎!”
——顯然不是。
如果福澤谕吉連這點警醒都沒有,他也不可能在刀槍彈雨中生活這麼多年。
青鹿菜菜的這聲疑問實在是太過振聾發聩,給前·政府特工·現武裝偵探社社長兼任最大武裝的銀發劍客後腦勺一記重錘。
青鹿菜菜假裝嗚嗚咽咽了幾聲,居然沒有聽到下文,心中忐忑,她小心地半睜着一隻眼睛去看福澤谕吉的臉色。
——那張臉上出現了震驚到無與倫比的表情。
福澤谕吉整個人像是被美杜莎石化的雕像,立在原地似乎能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