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一番話不僅把楊傑人說的一愣一愣的。還把在場的所有人說的愣住。
“你……你……”
畢竟楊傑人也就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放在後世,也就是個初中生年紀。
這個年紀的孩子若哭鼻子,那就很丢人了。但是楊傑人被怼的話都接不上,是真的紅了眼睛,有要哭鼻子的迹象了。
就在衆人想着應該先安慰楊傑人,還是先勸沈虞不要生氣的時候,門口響起一聲咳嗽聲。
“咳咳——”
這一動靜立刻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紛紛回頭望去,見到另一個留着花白胡子,身材精瘦,但是整個人精神抖擻的老者。也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
“容夫子好!”衆人異口同聲,一起行禮。
被稱為容夫子的老者不留痕迹的瞧了沈虞一眼,又看了看差點兒哭鼻子的楊傑人,随後走進教室,坐在上首。
“這是做什麼?都有信心能在明年二月考過童生試是嗎,不用上課了是嗎?”
聲音響亮,吓了沈虞一跳。
随後,衆人慌忙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沈虞也把鐘夫子和馮瑞給的兩本書收起來,拿出了容夫子要講課的書。
一整天的學習很快就過去了,沈虞收拾東西下山回家,還沒到,遠遠的就看見沈陳氏站在巷子口。
見到沈虞,松了口氣,散去了滿臉的焦急。
雙方都快步上前,沈陳氏率先抓住沈虞的手,左瞧瞧右看看,活像沈虞才從龍潭虎穴脫口一般。
“讓娘好生瞧瞧,今日上學,可有害怕?或者發生什麼事兒?”
沈虞一想起今日怼楊傑人那個場面,在回憶起楊傑人差點兒哭了的模樣,不覺得害怕,反倒覺得有趣。
雖說沒有了焦急的神色,但是沈陳氏的目光中還是帶着慢慢的擔憂。
沈虞明白她的擔憂,怕是今日回來之後,沈陳氏一整日都心神不甯吧。
為了讓沈陳氏安心,沈虞拿出包裡的書,輕輕地拍了拍,靠在沈陳氏耳邊低語:“這是鐘夫子和同窗馮瑞給我的書,都是前幾日我落下的功課,母親,沒有一個人發現我的身份。”
沈陳氏差異,随後又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伸手摸着沈虞的臉頰,輕聲歎息:“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好是壞?”
沈虞輕笑道:“自然是好事。母親,我餓了,回去吃飯吧,吃完了,我還要溫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