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楊傑人和沈毅不使這個絆子,構陷她的名聲,那這件事情無人知曉,更不會鬧成這樣,沈虞也不需要反擊。
看着沈毅和楊傑人這般模樣,沈虞隻想問一句:這就受不了了。
他們難道不知道,若是這件事情不解釋清楚,沈虞最後的結果可不僅僅是被爾雅書院開除這麼簡單,還要背負上守孝期間與人暧昧不清,背上不孝的名字。
加上當年沈新知辭官經商,使得沈老太太發怒,被人說不孝。
沈虞若是也背上這個名字,那就是兩代人了,古往今來對于不孝之人,都是會被人戳着脊梁罵。
若真的這樣,他們的罵名隻會越來越久。
相比之下,沈虞隻是讓楊傑人和沈毅兩人在鐘夫子和諸位同窗面前出醜,而且都隻是出醜。
這和不孝的罪名比起來,可是輕太多了。
沈虞聽聞,一副理所當然的說着:“我昨日察覺不對,要趕着去縣衙,沒時間解釋,不過我也說了,我并未與人幽會,你們非要把這當做一個拿捏我的把柄,我不介意和你們在夫子面前對峙。”
這......
沈毅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本想借此機會,讓沈虞離開爾雅書院,畢竟同是沈家人,對方是丙班第一,而自己是十名以後。他們兩人在暗地裡總會被大家比較。
現在好了,這反倒為對方造勢,除了學習好,現在為人也好。
這讓他心中怎麼能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如何?
“那......那......若那女子真的又可疑,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去報官,我們跟蹤她,這樣不是兩全其美?”
楊傑人仍舊不死心,還在據理力争。
沈虞面帶微笑的搖搖頭。
“第一,我也隻是懷疑,并沒有确切的證據,萬一對方死死抓住我,隻是太害怕,太希望有人跟她一起去要回錢袋子呢?若是我誤會,讓你們去跟蹤一個良家婦女,被人發現,豈不是白白害你們毀了名聲,光天化日跟蹤良家婦女,企圖不軌?”
“你你你......荒謬,胡言......”
楊傑人連忙反駁,卻又反駁不出什麼。
沈虞繼續說道:“再者,若對方真的是危險人物,萬一有同夥,你們手無縛雞之力,萬一受傷怎麼辦?那我豈不是成了殘害同窗的小人了。”
這話說出口,衆人那異樣的眼色再次看向沈毅和楊傑人。
人家可不是殘害同窗的小人,人家心胸寬廣,心善不說,還機敏,有善心,但也有腦子。
看着其他同窗看向沈虞的眼神,滿是欽佩,而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嫌棄,沈毅和楊傑人慌了神。
對方小小年紀,頗有善心,主動助人。
發現危機,臨危不亂,與其周旋。
雖說自己膽小,但扪心自問,換了他們,說不定早就慌忙大喊了。
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去縣衙報官,從容不迫。
來了書院,聽見關于自己不利的謠言,沒有自亂陣腳,而是鎮定自若的解釋。
這般氣度,這般沉穩,哪裡像他們,非要死死抓住别人一處錯處就死咬不放,活像别人犯了錯,自己就能多學幾個知識一樣。
哎,為什麼非要花這麼時間在無意義的東西上呢?
一下子,衆人對沈虞改觀了好多。
看見諸位同窗的眼神,沈虞明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于是開口。
“其實聽聞有關自己不利的謠言,學生也是擔心的,但幸好馮兄一直相信我,學生也是慶幸,求學路上逢知己。”
這邊是為馮瑞也博取了名聲。
美名這個東西你可以不稀罕,但是不可以沒有。
馮瑞見此,倒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同樣,也多些白子彥同學的信任。”
好歹人家也為自己說了話,沈虞自當應該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