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生塵開學之後就得軍訓兩周,從白天訓到晚上,雖然不是不能出來,但是畢竟練了一整天,金銜玉也不想讓他來回奔波,幹脆回江城。
知道金銜玉要回江城,藥生塵也沒說什麼“不行”“我不想讓你走”之類的話,那是小孩子才會做出來的事,他小時候就不是拖着爹娘的孩子,長大了也不是拖着男朋友的對象。
藥生塵隻是問:“學長你什麼時候的航班?”
金銜玉是舍不得藥生塵的,别說剛确定關系一個月,他覺得哪怕十年後他也想一直黏着藥生塵,聽見藥生塵隻問他什麼時候走,心裡有些失落。
隻不過他從小見到的夫妻戀人也大多是貌合神離之流,夢裡是見過程弋和宋黎的相處的,但是金銜玉隻覺得他們兩個分分合合、折騰來折騰去跟有病似的,也不具備參考性,所以也沒有多想。
“明天我要去金期資本視察,後天上午十點的飛機。”
“好。”藥生塵就沒多說了。
接下來藥生塵和金銜玉就沒再見過了,藥生塵在學校裡軍訓,晚上住宿舍,雖然金銜玉在周邊買了房,但是學校要求第一個學期,至少軍訓期間還是要住在學校的,方便管理。
至于金銜玉,說是簡單的視察,沒有藥生塵在,金銜玉就是一個純粹的工作狂,不止是在金期資本實地考察,晚上還順道和路氏地産的路銘見了一面,讨論安城的政府項目。
席間路銘的兒子路知谏也來了。
路銘對金銜玉介紹:“這是我兒子,路知谏,自己折騰了一個影視公司,跟咱們建築跟着好幾千座山,我就帶着他一塊學一學。”
金銜玉和路知谏禮貌握手:“說起來,我們還在江城有過一面之緣。”
路知谏是個溫和的人,年少有為,隻是眉眼間看着總有種散不去的憂郁:“對,我還記得,是在姚家的認親宴上。”
如果金銜玉對霸總文學有些研究,就能反應過來,這是溫柔男二的标準長相。
路知谏的五官跟路銘很像,路銘臉上雖然有了皺紋,但也是個儒雅的老頭,平時也很随和:“原來還有這樣的緣分。”
兩家之前就愉快的合作過幾次,這次也隻是初步試探,自然是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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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是跟藥生塵一起來的,兩個人一路上做什麼都别有趣味,走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隻是熱鬧過再冷清下來就格外難受。
金銜玉正要走,門開了。
是藥生塵。
“蘇子?”
藥生塵一手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一手牽住他:“是我,學長。”
金銜玉:“你不是還有軍訓嗎?”
藥生塵促狹地對金銜玉笑,好像一隻偷腥的貓:“我請假了。”
京醫大的軍訓不怎麼嚴格,他們也知道這群未來養花喝茶的老中醫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假也比較好批。
更别說藥生塵還有極難出現在京醫大的狀元光環以及自身的美貌加成,假條二話不說就給過了。
“我老婆要走,怎麼能不送一送?”
金銜玉本來要說的話被藥生塵堵了回去。
早就有人安排好了車,藥生塵帶着人和箱子下去的時候立馬有人迎上來打開車門。
前面有人,加上現在的心情都不太高,藥生塵和金銜玉挨得很近,抓過他的一雙手,給他暖暖。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金銜玉的手就連夏天都是涼的,不光是手,身上也是,平時兩個人睡覺之前藥生塵就把他松松的圈在懷裡,越到後半夜包得越緊,就是因為他身上涼快。
藥生塵有心幫着調理一下,但自己對藥膳和食療是沒有半點研究,貿然給金銜玉亂吃,他心裡也沒底。
尤其是一想到從小研究藥膳的藥無病都差點毒死他的事,更是心裡後怕,他一沒有藥無病的醫學天賦,更沒有爹娘那樣的醫術,家裡還沒有整套的醫療器材,真出了事可沒法收場,于是隻能歇了心思。
他也拉着金銜玉看過中醫,醫生隻說得慢慢調養,這是胎裡的問題。
藥生塵無法,隻能逮着空就給他暖暖手,希望他不要太難受。
金銜玉倒是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意思,他從小就這樣,身上一直沒什麼熱乎氣,自然不知道冷起來是多難受,隻是看着藥生塵擔心他,他就足夠高興了。
“金總,已經到了。”
金銜玉點頭下車,不忘了囑咐他:“待會送藥少爺回學校。”
司機應了一聲,立刻幫他下車取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