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生塵和金銜玉開始了緊張的加班生活,本來金銜玉還挺期待繼續接藥生塵上下班的,沒想到才兩次就宣告結束,不過他有了新愛好,插花。
不止是藥生塵,金銜玉也開始刻意買一束花回家,不拘于品種,有時候是玫瑰、有時候是郁金香或者風信子,跟藥生塵買的花插在一個花瓶裡。
有時候看起來很難搭配的存在,在藥生塵手裡都能神奇的融為一體,插花也成了他們晚上的固定活動之一。
比起金銜玉,藥生塵好像更忙,他總是比金銜玉晚兩三個小時。
“工作不順利嗎?”
“還好。”藥生塵把外套挂好,“怎麼這麼問?”
金銜玉接過他手裡的向日葵,“你換了一身衣服。”
雖然金銜玉本人對于穿着遠沒有藥生塵在意,對他來說隻要場合合适穿什麼都無所謂,倒是藥生塵對于服飾搭配很講究,在他們在一起後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金銜玉的衣櫃。
但是隻要是有關藥生塵的事金銜玉都格外敏銳,更何況藥生塵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早上他穿了一件白襯衫搭配了紅寶石袖扣,回來的時候他換了一件黑色襯衫搭配了金累絲袖口,三根不同粗細的金線纏繞成镂空圖形,看起來格外别緻。
“這個啊……”藥生塵沒有細說,“這跟工作無關,是另一件事,等過段時間我再告訴你,吃飯了嗎?”
看出藥生塵并不想細聊這件事,金銜玉順從地跟着他的話頭轉移了話題:“吃了,今天阿姨做了你喜歡的腌笃鮮,可惜你回來的太晚了。”
藥生塵有點失望,但是很快就哄好了自己,他伸了個懶腰,腰身被皮帶勒得很細,隻要金銜玉知道那裡藏着六塊腹肌,格外有力:“沒事,這樣早出晚歸的日子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金銜玉突然有點臉紅,他趕緊移開了視線,努力把挂着細密汗珠的腹肌丢出腦子,“對了,你現在洗澡嗎?”
“不用,你去吧,我回來前剛剛洗過。”
“好。”
藥生塵把花放到茶幾上,上面擺着一束紅玫瑰,他剛想叫金銜玉一起插花,卻發現金銜玉已經進了浴室。
今天怎麼這麼着急?
問題在藥生塵腦子裡晃悠了一圈又跑出去,藥生塵回卧室換了一件鎏金鑲邊的黑色緞面睡衣,又拿出平闆去了書房。
金銜玉換上睡衣回了卧室,洗澡的用處不大,他壓制了一下頻率有些加快的呼吸,想見到藥生塵,想跟他待在一起。
藥生塵不在,隻有牆上挂着的植物标本獨自鮮活,床單沒有一絲褶皺,還是阿姨白天收拾好的樣子。
客廳裡燈還亮着,茶幾上擺了一個花瓶和孤零零躺着的兩束鮮花,垃圾桶裡是一捧蔫了的花,細看是藍鸢尾和繡球,淺藍色的繡球花是他大前天買的。
金銜玉突然發現花還是被人拿着好看,像這樣放着有種别樣的狼狽,他一個人靜靜靠着牆,腦子裡突然又會想起藥生塵剛回來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