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生塵下了判斷:“我想出去走走。”
金銜玉一邊上樓一邊道:“那我沖個澡,換身衣服就來。”
幾下就沒了他的影子,藥生塵朝樓上喊了一句:“不着急。”
他坐在金銜玉剛才的位子上随意劃拉手機。
藥家在宮裡有門路,他們的禮儀都是特地請宮裡的姑姑教的,行走坐卧無一不規矩,規矩刻在骨子裡,哪怕就是像現在一樣随意一坐,并不需要刻意調整自己的動作,也是渾然天成的優雅貴氣,配上鑲金戴玉的衣着,活脫脫一朵人間富貴花。
金銜玉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腳步頓了頓,無論多久他都驚豔于藥生塵由内而外的美,而這樣美好的人把他唯一的最珍貴的情感給了他,這跟讓金銜玉愉悅。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别的不說,起碼金銜玉對藥生塵的抗性提高了不少,他迅速擺脫了僵直狀态,腳下生風,“等很久了吧。”
藥生塵站起來朝他伸出手:“不用着急,你的伴侶會在獨自一人時安排好自己。”
說來也奇怪,明明昨晚才大夢三生,金銜玉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神清氣爽,牽手讓他有一種雙腳觸地的安心,“那我的伴侶剛剛給自己安排了什麼項目?”
“看昨晚的天氣。”
“好看嗎?”
金銜玉覺得自己的問題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天氣還有什麼好不好看的,更何況昨晚下雨,他親眼見到了。
“還好,”藥生塵露出一種類似于懷念的神色,“上一次我看這樣的新聞還看到了我的死訊。”
金銜玉先是愣了一下,最後又無奈的捏捏藥生塵的手,他已經習慣藥生塵偶爾的語出驚人,故意讓他難以應對,最開始的時候金銜玉還會因為引起他的傷心事愧疚或者對他的死亡忌諱,現在他已經清楚的知道藥生塵是故意的。
雖然如此,但是剛剛一起經曆了一些堪稱玄幻的事件,藥生塵就如此豁達,屬實讓金銜玉有些難以受用:“不要再故意逗我了,起碼今天不要說死亡冷笑話。”
“好吧。”藥生塵看起來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這副樣子讓人感覺到他現在不過二十四歲。
各種身份與學曆的堆積讓人很難想起藥生塵隻是個普通的二十四歲青年。
“不,我不普通,我隻是個喜歡偷懶的天才而已。”藥生塵臉上的驕傲一如既往,他從來不在自己的能力方面謙虛。
實際上也是,他的工作主要還是在行政方面,藥生塵對這方面的工作堪稱得心應手,完全有時間和精力再考取一個學位,就像他之前那樣。
金銜玉就喜歡他的驕矜與張揚,藥生塵總說自己像貓,在他看來藥生塵才像貓,仰着高貴的頭顱,無論多少人類向蘇子大王獻上罐罐,蘇子大王都那麼理所應當,就像他生來就擁有全世界的罐罐一樣。
兩人路上一人一句,一起踩過鋪滿了紫薇花瓣的石階,還沒幹透的小路透出絲絲涼意,剛走到一個轉彎旁邊突然橫出一條胳膊,藥生塵反應速度很快,下意識出手擋了一下。
那人“啊!”了一聲,然後吸了一口冷氣,“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