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輿論的不斷發酵,以及楊念茲的堅持,蘇桉背後的人也不得不妥協,雙方采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給蘇桉的角色另外添加一條感情線,這也是楊念茲能接受的底線。
被告知這個結果的時候,紀由心雖然不服但沒有多說什麼,楊念茲歎口氣,摸摸他的頭:“我和你保證,無論是拍攝,還是最終剪輯成片,你的戲份人設不會有任何變化。”
紀由心點點頭:“我明白的導演。”
楊念茲走後,紀由心翻出蘇桉曾經送給他的那條手帕,想想自己當時還特意發了一條微博,簡直好笑得很,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正好周捷在外面叫他,他最後看了一眼,然後甩手扔進了垃圾桶。
整場風波就此平息,劇組也恢複了正常拍攝,第二天就要拍喻少閑和蘇桉的對手戲,結束之後,西裝革履的喻少閑正向外走,蘇桉快步跟上他,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笑問: “喻先生,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麼會摻和到這件事中。”
他要改紀由心的戲,自然想到夏鷗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楊念茲會做什麼都在考慮範圍内,唯獨喻少閑的反應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偏偏這個人是哪怕他依仗的人也不敢動的。
喻少閑腳步不停:“恕我直言,如果一開始遞過來的是你們的那個本子,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蘇桉畢竟比他矮許多,不由得加快腳步,氣喘籲籲的還是挂着笑容:“就為了一個花瓶?你明明知道我的演技比他好,我比他更配得到那些戲份,你真的覺得,讓一個演技爛到衆所周知的人完成謝昭這個角色,對整個劇組是一件好事?”
喻少閑停住,他氣質雍雅,此時眼底卻帶了些鋒利,直直地看着蘇桉,說出的話讓人如墜冰窟:“紀由心到劇組那一晚,因為粉絲吵鬧有人報了警,他一直以為那個人是我,但實際是你做的,對吧?”
蘇桉愣在了原地,喻少閑居高臨下,眼神冷漠:“你讓助理報警,留下的姓氏卻姓喻,搞得警方和前台确認的時候以為報警的人是我,直到樓下粉絲已經散去,紀由心在我這裡找完茬回房之後我無意間透過窗戶看到你的助理在警方那裡簽回執單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人是你。”
“你知道我和紀由心之前有過不愉快的經曆,讓他誤以為是我報警更加會加深我們之間的間隙,而如果我想要報複他,在這個劇組裡,他會很難立足。本來我是不打算參與你們這些小打小鬧的,但沒想到你竟然想讓整個劇組跟你演飛頁劇本。”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這麼急着改劇本,不僅因為戲份,更是因為那天晚上不僅我和紀由心看到了你上那個人的車,你也看到了我們,你害怕紀由心留下什麼證據,所以先下手為強。”
喻少閑冷笑一下,有些嘲諷:“你沒想到這個傻子根本連那樣的念頭都沒動過,如果不是我攔阻,他現在可能因為一時沖動和你動手而爆出醜聞甚至被封殺了。”
“我實在很難想象他到底怎樣得罪過你要你下這樣的狠手,難道隻是單純因為他阻擋了你向上爬的路?”
“是又怎麼樣!”蘇桉失态地低聲喊道:“這樣的演員根本就不配出現在電視上,他被封殺是觀衆的福氣!這種廢物花瓶就應該給我讓路!”
“你覺得你的演技比紀由心好,認為我幫他是對劇組的不負責,我想你對紀由心的仇恨可能來自對自己的認知失調。”喻少閑并沒有因為他的情緒激動而有絲毫動容,語氣依然平淡,目光甚至有些憐憫,“你真的覺得楊導是個擺設?至少目前來說,紀由心過的每一條戲,都是合格的。”
楊念茲雖然看起來很包容紀由心,從不會像喻少閑那麼嚴厲地要求,但事實上,他隻是态度很好,磨起戲來一點也不手軟,隻是換了一種更能讓紀由心接受的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