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簡簡點點頭跑了。回到張青鶴她們身邊,蘇簡簡便提醒了她們可能會玩不完,張青鶴隻以為這是蘇簡簡自己的擔心,笑着安慰她:“别擔心,不會玩不完的,我們算着時間呢。”
蘇簡簡放下心來。
張青鶴她們時間卡的很剛好,六點多出賽裡木湖景區,去果子溝拍幾張照,大概晚上九點多可以到預定的酒店。
等到了酒店收拾好東西,張青鶴念叨着要好好吃一頓飯,邱邱客氣的邀請了下司機與她們同去,司機拒絕了,幾人便自己出去吃。
幾人在飯店吃喝閑聊,蘇簡簡下了車就放松下來,後面回想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司機怕她們玩太久催一催也沒什麼,于是就閑聊着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邱邱和張青鶴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蘇簡簡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添了麻煩,第二反應是依據兩人的性格,就算自己添了麻煩也不會當面對自己撂臉色,這反應必有其他緣故的,忙問:“怎麼了?”
邱邱沒什麼表情地說:“我們包車是按天包的,一天的行程他都得跟我們安排走,當初都說好的,怎麼我們還耽誤他時間了?”
雖然司機私下這麼抱怨她們,還讓蘇簡簡催人不太地道,但邱邱和張青鶴生氣也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對行程有意見,不跟邱邱說,不跟張青鶴說,反而每次都找看起來年紀小不管事的蘇簡簡。
“他這什麼意思?”張青鶴帶着怒意把筷子戳在碟子上,發出一聲憤怒的脆響,“看簡簡好欺負?”
“多半呢。”邱邱沉着臉,“他如果跟我說,也不是不能聊,怎麼對我三緘其口的,三番五次找簡簡?”
大概就是看蘇簡簡年紀輕,性子軟,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蘇簡簡聽她們這麼一說,才覺得事情比自己想的嚴重,也有些不高興道:“我還在想他怎麼隻跟我抱怨,也不跟你們說一聲,原來隻是看我好欺負嗎?”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張青鶴越想越氣,“之前高速路上打視頻電話我就想說了,他一點兒也不重視乘客的安全,我們包車,行程早跟他提前說好了,結果行程開始了倒對我們的行程指手畫腳了,這也就罷了,他還欺負簡簡!”
“我回去跟他聊聊。”邱邱說。
“聊什麼?有什麼好聊的?”張青鶴萬萬不能容忍有人欺負自己的朋友的,“我們是跟旅社簽的合同,我覺得這個司機不行,得讓旅社換一個過來!”
邱邱也覺得這個司機不行,想了想說,“那我跟旅社協商一下,看看能不能換一個。”
張青鶴想的單純,覺得司機工作做成這樣,自己作為顧客,要換人合情合理。邱邱從小打工長大的,知道很多事不能僅是‘合情合理’,更要‘人情世故’。她沒說司機工作中的種種不好的行迹,隻輕描淡寫地說‘性格上相處不來,想要換一個司機’。倒不是她為司機着想,而是此地她們人生地不熟的,司機是本地人,若是起了什麼争端,對她們并不有利。
邱邱盡量别給自己,也别給别人惹麻煩,但别人不這樣想。旅社不願意給她們換司機,試圖勸說邱邱,但邱邱堅持換司機,旅社便說自己會處理,然後挂斷了電話。
之後事情就變得不可控制了。
回到酒店,邱邱突然接到司機的電話,一接起來就是一連串髒話:“你竟敢投訴老子!”
沒開免提,但聲音大得旁邊的張青鶴和蘇簡簡都聽到了,兩人震驚地望向邱邱的手機,隻聽裡面的聲音吼着:“你憑什麼投訴老子?有什麼不滿意你跟老子說啊!面聊啊!你給我出來!”
這吼聲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從手機裡出來,一部分從門外傳來,還伴随着隐隐約約的腳步聲。沒等屋裡其他兩人反應過來,邱邱快速地反鎖住酒店房門,并挂上防盜鍊。
“......什麼情況?”張青鶴盡管旅行經驗豐富,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見,和蘇簡簡懵在一處,反應不過來。
“出來!”司機在外面敲着房門,吼道,“你們給我出來說清楚!”
“酒店的人呢?不管嗎?”張青鶴被徹底激怒了,“他想幹什麼,打架嗎?我們報警!”
“别報。”邱邱攔住拿起手機的張青鶴,低聲說,“他沒打人,警察來了頂多說兩句,之後他更記恨我們,要報複我們,警察也趕不過來。”
張青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自己都被砸門了,竟然沒辦法報警。
“出來!”門狠狠的震了一下,像是被人踹了一腳,門鎖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仿佛有人馬上破門而入。
邱邱踢過來一個木椅子,抵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