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相信隊友的實力。”赤葦的前輩如是說。
角名“喔”了長長一聲,接着,他轉過頭道:“赤葦,你前輩接小球爛死了。”
沒想到一旁的赤葦,他的聲音也與角名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原來前輩并不擅長接小球啊。”,這樣看來的話立教的陣形,真的是為了避免前輩被發小球發爆。
被戳破弱點的前輩忍不了,隻見他大手一揮,怒道:“松尾,你上!”,自己則滾到場外去視奸球場戰犯。
立教的陣形在他們的自由人上場以後,變得更加完整,同時也變成了5-1單舉陣形。赤葦心想,相比之前還要多去思考,到底是哪位二傳要做托球進攻,這種單舉陣形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好對付的。
比賽繼續進行,依舊是尾白發球。
場外,白布也發揮了“當局着迷,旁觀着清”的實力,他說:“雖然立教那位疑似是假二傳的家夥,在假裝舉球,其實是打算扣球的動作中失誤了。但是,他還是騙到了我們──你看,古森都上去救球了。”
白布目不轉睛地盯着場上的球員們,此刻他的視野,好似變成老鷹那般,能夠透過視網膜中超過百萬的感光細胞,以及優越的視覺神經傳導速度,來尋找獵物,“我明白如何甩開單支攔網了,就用跳躍舉球。”
“跳躍舉球?聽上去感覺要累死赤葦了。”接着,宮治用纏着繃帶的爪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白布經理繼續把話說下去。
白布邊說邊在筆記本上了劃一個三角形,“二傳相比攻手們在高手的動作上,會被要求的更加細緻。嗯──如果說攻手是弓。那麼,二傳大概就像彈簧一樣,接到球之後,像彈簧一樣把球彈出去。手指、手腕,手肘三位一體,就像形成這個三角形的點線面一樣,每個部分都缺一不可。首先,是彈簧的中流砥柱──手肘。二傳的手肘不能太彎,否則,把球托出去的時候,會不好控制力道和距離。其次,是手腕,手腕是彈簧中的小彈簧,鹫匠教練要求我做到絕對的放松與有彈性。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指尖,二傳的指尖不能塌陷,要始終保持韌性。因為如果塌陷的話,就會把球吸進去,吸進去會如何?你們攻手,就是靠自身助跑的第一步,判斷自己的二傳的托球有無問題,如果二傳的指尖塌陷,約等于慢了一拍,會間接導緻攻手的判斷失誤。很多次這樣,二傳和攻手的配合會越來越差,造成默契瓦解。”
“不過,就我觀察赤葦的托球動作,他的指尖夠硬,手腕看上去也十分輕松有彈性,是沒有吸球的問題的。所以,赤葦在首次和佐久早以及星海打快攻上,可以配合得完美無缺,但是,這絕對不是一句理所應當的‘赤葦就是天才’,便掩蓋掉赤葦努力一切痕迹的理由。”白布雙手舉起筆記本上的三角形,側過腦袋在宮治的眼前晃了晃,“赤葦的三角形很好地包覆了整顆排球,将球彈了出去。這并非從小被打造成‘天才人設’,能做到的事情。相信我,這是靠日積月累的刻苦訓練。”
“啊,我當然相信你了。”宮治聽完白布說的話,巴不得立刻稱天皇寵幸自家兩位二傳了,“哎不瞞白布經理,我用高手觸球的時候,就是想着把球送出去就好,不會考慮這麼多東西。也難怪阿侑很常在隊裡鬼叫,怕自己的指尖太過幹燥,還偷我的零花錢去買護手霜。”
“好了,我得找個時間把零花錢偷回來。白布經理,知道你是在白鳥澤裝乖,現在來這兒終于能夠撒野了。麻煩白布經理,把剩下的跳躍舉球的想法分享一下吧。”
白布抿嘴笑了一下,“抱歉,一下子扯了這麼多不相幹的東西。但是啊,我對于能夠認識赤葦,還是感到非常開心的。跳躍舉球就是字面上意思,隻不過對于二傳的技術非常考驗而已。簡單來說,就是透過跳舉的動作,騙過對面采取邊攔戰術的攔網手。同時,如果二傳的肌力大于對面的攔網手,可以在空中選擇二次進攻,或是托球給攻手。”
宮治開口:“聽上去感覺赤葦還是要累死了,騙東騙西的,還得跟對面那老東西玩轉排球戰術。”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要讓赤葦來幹跳舉。”白布放下筆記本,邊脫下黑底紅邊的運動外套,邊站起身,“我會跟古森換位置,打一次給古森看。我想,一次就夠他學起來了。”
宮治挑了挑眉毛,眼看着連自家“一日經理”都要上場了,這下自己真成了最沒用的那一位,看來他是真得幫自家好大兒多加一點油才行,或是……捐、捐一點血?宮治想到這裡,發現雲雀先生回來了。不,準确來說,雲雀先生是扛着布條、和一堆加油棒以及加油喇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