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赤葦則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這位、疑似是京都大學“現代版本織田信長”的隊長。
赤葦還發現這位隊長,似乎有自己手動剪浏海的習慣──因為前輩的浏海看上去,左邊凹一塊;右邊凸一塊,非常像狗啃的。
雙手縮在沒拉拉鍊、白底黑邊運動外套裡的隊長,看着赤葦他們說:“這麼巧?我們後天的對手,我們今天就遇上了。副隊,我沒認錯吧?”
站在隊長隔壁、手裡拎着一本筆記本的男大學生,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回答:“隊長,你沒認錯,确實是NSTC。”
“有趣。”隊長邊說邊朝赤葦他們走了過來,他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稱贊道:“你們和法政大學的比賽我看過了,很精彩。”
“不過,很可惜,到此為止了,你們不能再前進了。”京都大學的隊長彎了一下眼睛,“勝者為官軍,敗者為賊軍。京都大學會以‘天下布武’的精神,戰勝你們。”
“各位,向強者低頭并非可恥之事。”京都大學的隊長道,“副隊。”
他隔壁的男大學生,再次擡手推了推眼鏡,把話接了下去,“隊長說的沒錯。戰争是智慧的較量,勝利就是一切道理。”
宮治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回應:“謀士小心被自己的計策所迷惑。”
白布則突然湊到赤葦的旁邊,小聲開口:“難怪我覺得這麼眼熟,我想起來了,那位戴黑框眼鏡的前輩,是白鳥澤畢業的。”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之前在鹫匠教練的辦公室裡,見過他的照片。”
赤葦問:“那位前輩是打什麼位置的?”
“攔網。”白布回答,“我先以‘豐臣秀吉’前輩來稱呼他好了。總之,他是跟白鳥澤有合作、V1隊伍碧色火箭簽約正在培養的新人選手,實力絕對不容小觑。”
赤葦身邊的古森也加入了話題,“那位‘織田信長’前輩,好像在大學排球聯賽裡挺有名的。如果說,臣臣是有全國高校實力前三之稱的主攻手。那麼,織田信長前輩,就是有全國大學實力前三的主攻手……我剛才因為前輩的浏海有一點怪怪的,沒有認出這位前輩。不過,他是井闼山學院畢業的哦。”
“飯綱前輩,應該知道這位前輩是誰。”
“這不可能,要是他這麼有名,我不可能沒查到關于他的數據。”角名回過頭說,“怎麼?他也跟星海一樣不喜歡接受采訪?”
古森點了點頭,“啊,這倒是,我聽飯綱前輩說過,他們好幾屆前有一個特别厲害前輩,每次雜志社來學校采訪,都會故意遲到或是翹訓練不來。”
“那要怎麼知道他的實力有達到全國級水平?更何況,現在大學排球聯賽裡,積分排名第一進季後賽的,是立教大學而不是京都……哦沒事,我看見了,京都積分排名第二。”角名的眼底倒映着手機屏幕的光,他戳了一下屏幕,點進大學排球聯賽裡、各支隊伍選手的介紹頁面,他邊看邊念,“……織田信長前輩,是V1隊伍DESEO HORNETS簽約的正式選手。所以,我們要被打爆了嗎?”
“打暴應該不至于吧……”赤葦摸出手機,看見在勿擾模式下,立教大學那隻北領角枭傳過來的消息──“看見抽簽儀式了,小後輩,你們要被京都打爆了。”
赤葦:“……”
赤葦正要傳訊息問前輩為什麼這麼說,還有,立教大學和京都大學打時,不是打赢了嗎?
北領角枭又發了好幾條訊息過來,很快解答了赤葦的疑問──“我們打京都的那一場,他們的隊長和副隊長剛好卡倒SV.LEAGUE打比賽的時間,所以他們那場并沒有以‘完全體’的姿态跟我們打到,我們赢了第一局之後,京都大學的副隊長在SV.LEAGUE的比賽提前結束了,過來打了第二局。要不是他打到後半局,體力不夠腳抽筋,我們就要被讓一追二了。”
赤葦剛掃完北領角枭一長串的訊息,一擡頭,就看見雲雀先生和鹫匠教練,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裡走了出來。
雲雀先生很明顯被這一大坨、卡在這裡的活人,吓了一大跳,他腳步一頓,又很快堆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準備詢問他們是在搞什麼“械鬥”嗎?
一旁背着手的鹫匠教練,則對着“豐臣秀吉”點了一下頭,問:“最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