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最外圈。對了赤葦,你和佐久早跑完之後,可以繞去副體育一館一趟,确認一下我們後天的比賽場地,是不是隻有單場地的副體育一館嗎?”白布喊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被單獨拆出C賽區,拎出去打比賽了。”
赤葦:“好。”
水戶市綜合體育館,田徑場。
三千跑十二分鐘是什麼概念,就是每公裡隻能跑四分鐘的意思,全程要用飙的概念。
沒出汗跑可能會不太舒服,會想直接入土為安。但是,赤葦和佐久早在宮治的魔爪之下,已經汗流浃背了,所以跑起來會舒服很多。
赤葦跑在佐久早的身後,大約隔了一個腳步的距離。他算了一下,距離跑完大概還有一圈半。赤葦調整了一下呼吸,微喘地說:“佐久早同學……我大概知道宮治同學的發球習慣是什麼了……”──在被宮治同學親手轟了十幾球之後。
佐久早從前面傳來一句,“你說,我在聽。”
赤葦跑過彎道,扯起外套領子擦了擦汗,“一般,我們打飄球去抛球的話,會盡量抛那種……不會旋轉的球,除了單靠掌心去抛球之外,還會用手掌輕輕往上平推一下球。因為我們會流汗……就算隻是手指,稍微碰到抛出去的球,球還是會旋轉。但是,隻要有這個平推的小動作,就可以避開手指,讓球不旋轉;而打跳發去抛球……隻要抓準手臂和離心力的角度抛球,球肯定都會旋轉。”
“宮治同學在很大的程度上,已經讓我們看不出來,他要發那種球了。可是,他……”赤葦跟在佐久早的身後,跑了好一會兒的直道,緩了一下,才繼續把話說完,“宮治同學,如果想打飄球類的球,他會用掌心抛球,省去輕輕往上平推的動作,故意讓手指碰到球,去帶到輕微的旋轉──這樣的刻意動作,他出手擊球,就是想打飄球;而如果宮治同學,想打跳發,他的手掌不會變動,但是他的中指指尖,會特别勾起來一下,讓球變得很旋……這樣的動作後,他出手,一定是跳發甚至想要ACE。”
赤葦說到這裡,差點撞上佐久早的背,原來是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跑完了。
“我明白了。”佐久早說,“我們去副體育一館。”
“嗯。”
赤葦和佐久早晃過去副體育館一館時,剛好遇見了提着超商塑料袋的雲雀先生。雲雀先生正站在體育館前,看賽程公布欄,他察覺到腳步聲靠近,扭過了腦袋,跟赤葦和佐久早打了聲招呼,“你們怎麼滿頭大汗的,剛訓練完,過來看場地嗎?”
佐久早掃了一眼副體育館裡頭的配置,回答:“還沒訓練完。”
赤葦也說:“是懲罰。”
“唉唷,什麼妖魔鬼怪可以把你們兩位罰成這樣,行吧,那你們趕緊回去,别滿身大汗的在這兒吹冷風,小心感冒了。”雲雀先生催促他們完,眼看着赤葦和佐久早準備擡腳離開,又突然叫住他們,“對了,明天是敗者組的比賽,你們都知道你們後天的勝者組比賽,是要跟京都大學打了吧?因為京都大學他們隊裡,有兩名現役選手,尤其是他們的隊長,男粉女粉都很多啊,外界其實蠻關注這場比賽的。所以,我這邊有受到主辦方的邀請,要求你們跟京都大學一起拍賽前采訪跟宣傳片,到時候要放在副體育一館裡暖場用的。”
“這也是為什麼你們下一場比賽,被單獨拎出中央主體館,過來副體育一館的單場地,打比賽的原因。”雲雀先生說着朝體育館裡頭指去,“球場前後方是所屬隊伍的粉絲席位,左右兩側,則是給想看全場的中立觀衆、和教練解說等坐的。這裡還有單獨的‘挑戰對手是否犯規’的人工智能機制,國訓中心也有,你們使用過的。”
“拍攝的時間是明天早上淩晨五點,你們拍完之後,再去晨跑。我有發訊息通知夜久了,夜久到時候會在群組裡,重新提醒你們一次。”然後,雲雀先生堆起笑臉,擡起手,晃了晃手中提着的塑料袋,“好了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們趕緊回去吧。我買了一些運動飲料和能量棒,你們拿回去給其他同學分享,我就不過去看你們,先去處理其他事務了。”
赤葦拎着塑料袋和佐久早回到副體育三館時,白布和尾白剛好生無可戀地滾了出來。
白布對赤葦碎碎念了一通,赤葦大緻總結起來就是──感謝赤葦和佐久早先前的犧牲,消耗了妖魔鬼怪宮治和夜久一部分的體力,讓下一場和宮治打的白布以及尾白,能夠拉扯到幾乎要打到決勝局。然而,可惜的是,被宮治的随即抽選發球模式,心狠手辣地戛然而止最後一分,使白布和尾白不得不遺憾地被送出來擁抱寒風。
另外,現在已經無關抽簽打誰了,現在就是宮治和夜久是擂台主,誰上擂台把宮治他們送下去跑操,誰就是今天最大的赢家。
赤葦一走近A場地,就看見角名和宮治邊互相陰陽怪氣,邊出手毫不留情。後面,還有兩位自由人,在兩隻攔網手賤言賤語甯可漏球、也不能漏嘴時,幫忙補位救球。
赤葦掃了一眼星海抓着的計分闆,發現角名挺厲害的,分數呈現一個領先兩分的狀态。赤葦把塑料袋放到一旁,坐下來把外套脫了。同時,他聽見角名問:“赤葦,怎麼樣?你在親近大自然時,知道宮治的發球習慣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