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快接近八點,古森和夜久正趴在地上數、今天2v2的勝負場排名,其他人則在場上和兩位二傳練扣球。
古森抓着原子筆,在白布的筆記本上潦草的計算“正”字号,“赢最多場的是星海和宮侑的組合,輸最多場的是赤葦的組合啊,哈哈。”
夜久在手機上回覆完雲雀先生的訊息,擡起頭看了一眼筆記本,也笑着附和,“赤葦好像隻赢了第二次換回和佐久早一組,再打一次宮侑和星海的那一場。”夜久又憋笑着繼續說:“我去跑懲罰的時候,整個田徑場都是宮治的殺意。赤葦還累積到輸掉角名和古森你的下一場,陪宮治去跑六千。哎他們是沒甘可以共,隻能共苦的兩位同學啊。”
“訓練賽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嘛!”古森阖上筆記本,往賽場上的大家看去,“隻能說,訓練賽失誤沒關系,但是,正式比賽失誤就不是開玩笑了。”
“我們下一場的對手那麼強,可是有兩位現役選手坐鎮,大家都要好好加油才行呀!”
場上,赤葦和佐久早練完最後一顆切球,對面幫忙攔網的角名擦了擦汗,問白布,“我們該練的都練完了?還剩發球?有懲罰嗎?”
宮治現在聽到“懲罰”這兩個字,就想吐,“不好吧白布,我現在看到田徑場,就會冒冷汗。”
白布把手上的排球空投進後方的球車裡,“體育館十點關門,我們抓緊時間練發球,除了尾白、佐久早和星海的跳發要打進水桶裡,其他人都打高手去擊倒寶特瓶。”
白布又問:“誰能搭把手,和我去器材室一下?”
赤葦剛坐下來喝水,白布和角名就提着三個水桶回來了。
角名把裡面的寶特瓶倒了出來,“好了,大家各就各位,打到體育館閉館啊。”
宮治放下水瓶和毛巾,“要是打到閉館都沒打中呢?真不是我打球菜。”他說着話,彎腰撈起一顆球,“我們就算用最普通的站飄(高手)打過去,球還是會飄移打不中啊。”
角名胳膊夾着球,鄙夷地反問:“打不中不怪自己,總不可能怪别人吧?”
宮治冷笑了一聲,“怪空氣阻力,怪寶特瓶。”
古森和夜久眼看着大家都陸續上場了,古森大聲說:“夜久前輩和我要去對面嗎?”
白布應了聲,“嗯,沒錯,你們要到對面去。”
宮治聽見白布和古森的對話,瞬間就來勁兒了,他拉着身邊拎着球的赤葦道:“哎這不是,一不小心沒打中,就讓我們的自由人,一直瘋狂接球?”
宮治講話時,沒注意到白布從他的身後經過。白布邊抛球打過去對面,邊戳破了宮治同學的美夢,“宮治你想多了,他們過去對面,是幫忙扶寶特瓶和水桶的。”
“還有,把你們打過去、沒打中的球給扔回來。”白布說着話,同時他很快地聽見了寶特瓶倒地的清脆聲響──是他自己打的球,十分精準地打中了寶特瓶,球反彈起來後,被夜久接住了。網子對面的古森和夜久“哦──”了長長一聲,同時對白布比了一個贊,白布揚起嘴角,拍了拍瞠目結舌的宮治肩膀,“忘了告訴各位,你們的訓練安排,都是鹫匠教練拿來訓練牛島前輩和白鳥澤的我們。另外,白鳥澤的體育館是24小時開放,這意味着──沒打中寶特瓶,訓練就不會結束。”
“赤葦,我先去看京都大學的錄像了。”白布優雅地走下了場,“各位,好好對抗空氣阻力吧。就是,如果不想明天晨跑完,繼續來體育館打寶特瓶和桶子的話。”
宮治抛球打了過去,球打在了寶特瓶一米之外的距離,宮治冷笑了一聲。星海跳發打了過去,球直接出界了,他蹲在地上抱頭哀号。尾白跳發打了過去,球打在了桶子的邊緣,彈飛了,他小小聲的說了一句“可惜”。佐久早的跳發打了過去,桶子沒進球,古森同學倒地了。
“臣臣!你就算跟我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古森從地上跳了起來,捂着鼻子大聲說。
“放心,佐久早根本沒有要道歉的意思。”角名把球打了過去,球落到了桶子裡,跟他要打的寶特瓶毫無關系,“……”
“打不中不怪空氣阻力和寶特瓶,總不能怪自己吧。”
赤葦把球打了過去,球的落點距離寶特瓶,大概半米遠的位置。夜久興奮地大喊:“很接近了,赤葦!”
“……赤葦,你好危險啊。”宮治單手接住古森抛回來球,“你離成功太接近了。”
“最讨厭成功人士了。”
赤葦同樣接住夜久扔回來的球,宮治說話的時候,赤葦再次抛球打了過去,球直接打在了網子的白帶上,赤葦沒忍住“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