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京都大學的攔網手跳發打了過來。
後排最左邊的古森,把球接給了來到好球帶位置的赤葦,赤葦瞥了一眼京都大學的前排,豐臣前輩經過輪轉後,到了前排四号位,他心想,這代表了對面的攔網上升了一個等級。赤葦把球托了出去,前排中間的星海起跳出手,攔中快攻!
有豐臣同學在前排,星海的這一球打點雖然拉得很高,但是仍然沒有辦法輕易得手。對面前排最左邊的豐臣,早就和前排中間的主攻手交換了站位,徹底擔任了京都大學攔防系統的指揮。
豐臣同學組織三人起跳,十分漂亮的侵略性攔網伸了過來,星海的扣球擦過了豐臣的指尖,球速砍半,後排中間的信長反應很快地撲地救球,與此同時,德川來到前排好球帶,準備托球。
信長救起來的這一顆球飛得不夠高,德川站着隻能低手托球,跪地才能高手托球。而衆所皆知──高手的精準度一定好過低手,德川本人剛才又被自家副隊警告過,他幹脆利落地跪地高手托球,球再次飛回了前排最左邊的豐臣手裡。
赤葦回到了後排最右邊防守,現在NSTC的前排從左到右是尾白、星海和宮治;後排從左到右則是古森、佐久早和赤葦。
豐臣出手,面對的是星海和宮治起跳的雙人攔網,豐臣調整了手掌觸球的面積,吊了一個超長的球到後排。
赤葦和佐久早的默契已經磨合得相當不錯,赤葦看見球飛了過來,直接跑到前排的好球帶。同一時刻,佐久早也來到了原本赤葦待的、後排最右邊的位置,去接這一顆吊過來的長球。
佐久早低手把球接給赤葦之後,繞到右邊邊線外的三米線後,準備助跑去配合赤葦打攻擊。
赤葦的手指碰到球了,他面向的左邊球柱有尾白和星海這兩支攻擊手;他背後的右邊球柱有宮治和佐久早這兩支攻擊手。
赤葦的托球飛到了佐久早的擊球點,佐久早離得網子遠了,打穿豐臣攔網的機率就高很多。佐久早出手,二号位直線扣球打在了豐臣的單手手掌,又噴飛到了後排!
信長看見球朝後噴飛,連忙追了出去,可惜,球直接飛進了京都大學的觀衆席裡。
主審裁判的哨音響起,大家喘了幾口氣,抓起衣領擦了擦汗,同時,他們又擡頭看向電子計分闆──9:9,再次追平了。
一旁解說席的男解說興奮地稱贊佐久早的這一顆球,“相當的有技巧啊,佐久早同學在面對豐臣選手的侵略性攔網時,是采用一個手掌切半顆球,而非包實心球的打法,這就可以在出手時,靈活地變換球路,豐臣選手剛才可能真的覺得佐久早同學想打斜線,沒想到是打直線,兩隊選手的角逐真的很精采!”
NSTC奪回發球權,輪轉到宮治發球。
古森也小跑下了場,換上角名。
主審裁判的發球哨吹了下來,宮治跳發打了過去,後排中間的信長接起球時,德川也已經滾到了前排。
有角名和星海在前排,攔網變得很難突破,德川把球托給了四号位起飛的豐臣,這個時候角名和尾白早就換了站位,角名來到攔中準備往右并過去和星海起跳雙人攔網。
豐臣出手,角名和星海起跳,尾白則蹲在三米線上守小斜線。
下一刻,豐臣的扣球暴力打在了角名的手掌上,反彈回自家的場地!豐臣落地,卻絲毫不着急地擡頭盯着半空中的球,因為他出手的角度還算不錯,反彈回來的球飛得很高,豐臣一個高手把球接給了前排中間的德川。
德川起跳單手将球往後輕輕一托,球路超級短,距離德川一個腳步位置的主攻手飛上前來,一個出其不意的C式快攻,壓在了NSTC球場的尖尖角。
主審裁判的哨音響起,比分來到9:10,京都大學率先抵達兩位數,輪轉到他們的舉對發球。
場外,京都大學觀衆席,幾名穿着紅底白邊、左胸前繡着“龍谷”字樣的運動外套,人高馬大的男大學生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大學生是個理平頭的帥哥,他的視線一掃觀衆席的前排,找到了京都大學排球部一男一女的兩位經理。
帥哥擺了擺手,讓他身後的其他隊友随便找個位置坐下,自己則從觀衆席的走道一路往下走,晃到了第一排。
“打這麼久?”帥哥的腳步停在了觀衆席的第一排,他又慢條斯理地從外套口袋裡摸出手機,點開自己與豐臣的聊天室,“豐臣不是說速戰速決,打完過來幫我們暖身?”
“現在都打到第三局了,”帥哥随意瞥了一眼場上的選手,扯了一下嘴角,“根本看不出來,是誰要輸誰要赢。”
京都大學的短發女經理聽見帥哥說的話,把筆記本和原子筆,塞進了身邊正在負責拍照的男經理懷裡,讓男經理先記錄一下場上球員的失分部分。
短發女經理推了推圓框眼鏡,對帥哥解釋,“我們确實沒想到會打這麼久,應該說,對手的随機應變能力太強了,甚至用了阿德勒的陣形,來抗衡我們VC神奈川的陣形,就……你也知道,我們隊裡其實有一點硬傷……VC神奈川的陣形是最适合我們的。”
“是有一點嗎?”帥哥反問,“每次信長和德川有比賽,豐臣帶隊過來我們深草校區打友誼賽,自己不上場,就坐在旁邊看後輩被我們虐,最後還不是被氣得黑着一張臉,上場帶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