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調錄像的栉石不可置信地瞥了赤葦一眼,“蛤?小兄弟,你認真的?”
拎着随身碟的星海:“!”沒想到赤葦這麼缺錢嗎?!那他是不是要幫幫赤葦,因為這裡很明顯不足六個人啊!這麼說起來,他回副體育一館也是要等尾白的訓練量完成,他才能上場,那還不如偷偷跟赤葦他們一起去打這個什麼争霸賽的。
不用赤葦說服,星海更快一步地回答:“我也參加!不過赤葦,我們可能要先去健身房,預約一下明早的使用時間。”
赤葦“嗯”了一聲,心想自己剛好也回去拿一下白貼。
天照同學很開心地收起手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我沒記錯的話,赤葦同學你是打二傳的,星海同學則是打主攻手的?那正好,栉石是打自由人的,我是打攔網手,另外兩個空缺,我們随機找路人組隊吧?”
調完錄像走過來的栉石,聽見天照自顧敲定的話,立刻拒絕,“我可沒說我要參加?我現在隻想盡快回到酒店睡覺!”
天照同學深知栉石同學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他非常能屈能伸地換了一個讨好的語氣,“栉石,你也知道,野場是很魚龍混雜的地方,我還帶着兩位同學,我們很需要像你這位有紋身的、一眼看過去,就是比較兇比較帥的人,震震場子。”
抱着筆電的栉石同學:“……”
栉石眯了一下眼睛,“所以,從綜合體育館過去常磐租借的排球場地,用走的少說也要三十分鐘,他們這兩隻怎麼過去?”
天照眼看着栉石答應了,擡腳往門口的方向走,“你開車?”天照推開了錄像室的門,“你離開酒店時,有帶車鑰匙嗎?”
栉石扯了一下嘴角,用眼神示意赤葦和星海跟上,他回答:“還真有。”
……
赤葦和星海預約完明天早七的健身房後,就上了栉石的車。
栉石車裡正播放着重金屬搖滾樂,還是每三秒就有歌手嘶吼一下的那種,然而,坐在副駕駛座小憩的天照絲毫不受影響,甚至睡得十分安詳。
赤葦靠着車窗,把手指上的肌貼撕下纏繞上新的白貼,等赤葦纏完時,栉石也把車停好了。
星海還捧着手機苦惱着要怎麼跟雲雀先生、包括夜久前輩等人交代,副駕駛座上的天照掐準時間,睜開眼睛問身邊的栉石,“到了?”
“到了,麻煩隊長開車門的時候,不要把我的車門給刮傷。”栉石提醒道,“後面那兩隻,你們開車門時也小心一點啊。”
星海扯了扯赤葦的運動外套袖口,問正要開門下車的赤葦,“我們要怎麼跟夜久前輩他們解釋。”
赤葦十分冷靜地回答:“我們速戰速決,把該拿的都拿一拿就可以了。”,赤葦難得使壞一次,既然來都來了,怎麼可以把獎品……獎金拱手讓人?
赤葦和星海下了車,天照大概是聽見他們剛才的對話了,他笑着說:“你們可以寫個假條,我幫你們簽名。另外,你們都打過野場吧,這裡的野場跟你們之前打的沒有什麼差别,都是室外排球場地,沒問題的話,我們就過去抓路人登記?”
天照看見赤葦和星海點了點頭,便把套在運動短袖外的淺灰色帽t脫了,露出裡面穿的黑色運動緊身短袖。另一邊,栉石也關上車門,把淺藍色帽t脫了,隻留一件黑色緊身背心,露出他背肌上的太陽紋身。
栉石脫完以後,從口袋裡摸出一袋薄荷味口香糖,抛給赤葦,“你們兩隻提個神?畢竟我們要從大半夜打到明天早上,野場規則七/八/九,上去打輸了就滾蛋,赢了就繼續打下去,直到輸了滾蛋為止。我們幾個在不弱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打到最後,打到最後,滾蛋的人會從滾蛋的隊伍中,挑出較強的人,組織出一支全新的隊伍跟我們打。”
赤葦應了一聲,把栉石給的這袋口香糖收進了口袋裡,打算等自己犯困的時候,再考慮去食用。
“長得越兇,抓到的隊友越強,匹配到的對手越弱,鞋帶系緊。”從儒雅的神職人員,搖身一變街頭滑闆小子的天照,輕擡下巴,“我們先過去場地那裡。”
打野場的道理赤葦和星海都懂,隻不過,赤葦實在沒什麼好脫的,畢竟他長袖外套裡面,就隻穿了一件枭谷的深藍色運動短袖,而星海更不用說,他的外套裡面,是他鷗台的藍白色短袖。
赤葦跟着天照他們,走近常磐租借的室外排球場地,他聽見四周都是人群的吵雜聲,和球鞋摩擦地闆的聲音,而這裡的照明設備也不出赤葦的意料之外,就真的隻有路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