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赤葦不知道天照前輩突然提這個做什麼,不過他一說完,還是很快察覺身後的木兔放開了捂住自己雙眼的爪子。
赤葦在視野恢複後,繼續披着大毛巾起身往隊友的方向走,但他才跨出一步就停了。
“?”
赤葦感受着某隻改成用爪子,隔着大毛巾環抱住他的腰的主攻手,“木兔前輩,你不用打訓練賽嗎?”
“關于這個,是桐生牛島和我分配上場時間打訓練賽,我上午打完現在是桐生打,我休息看直播剛好看見你們赢了,出來放個風。”木兔又問,“你們隊上等一會兒還有其他事?”
赤葦盯着自己腰上的爪子看了幾秒鐘,他說:“木兔前輩,你得放我過去找夜久前輩,我才能知道等一下有沒有安排。”
“哦那赤葦,我在觀衆席等你。”
赤葦覺得木兔前輩本來就應該出現在觀衆席等他,不對,更重要的是木兔前輩為什麼要等他……?
赤葦看着木兔再次翻出了擋闆離開,自己則回到場上和大家收操。
角名躺在地上邊刷手機邊道:“我們、龍谷、東大,茨城大都赢了。”他說着目光移向身邊的赤葦,“赤葦,你剛才在收隊區卿卿我我時,夜久前輩和我們講過,收操洗澡聚餐解散休息聚餐睡覺,明天早八集合複盤練球……”
“等一下的聚餐是和皇學館的前輩們,和場外的立教大學前輩和法政大學前輩一起,晚上的聚餐則隻有我們。”角名又補了一句,“兩場聚餐都不勉強參加,赤葦你也可以選擇肚子餓自理。”
赤葦應了一聲,聽見另一邊的宮治說:“赤葦,你應該不是重色輕友的那種人吧,不過我們聚餐你帶木兔前輩也不是不行,其他人應該都是不介意木兔前輩來的。”
赤葦覺得宮治同學口中的‘木兔前輩’,聽上去實在很像他的什麼挂件。赤葦思考了好一會兒,決定還是讓木兔前輩回去,他和隊友聚餐完再去找他。
與此同時,在中央主體館的四樓錄像室裡,監控各個體育館賽事的多畫面系統開着沒關。
在監控系統前方,或站或坐着此次賽事中,五支種子隊伍的各校隊長。
留着齊肩短發、身上披着青底白邊運動外套,胸前印有“青山學院校徽”的帥哥,望着畫面中勝者組的比賽告了一段落,笑咪咪地動了動嘴巴,“恭喜他們進入淘汰賽。”
“恭喜我們這麼久沒打比賽,很有可能他們一打上來,就有極大概率把我們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另一名套着純白運動外套,背後印着“東洋大學”的日美混血兒帥哥說。
“不用這麼悲觀,我們是種子隊。”穿着靛藍色運動外套的黑發帥哥,雙手環抱在胸前,坐在電腦椅子上懶洋洋地道,“而且,敗者組還沒打完。”
“你們日體大的确不用悲觀,是打上來的那些隊伍要悲觀。所以,我們要去吃午餐嗎?敗者組晚上才打。”頭發染幾撮銀色,身高逼近190的帥哥,邊把東海大學純黑的運動外套穿上邊問。
“走啊,吃小火鍋?”手機殼印着大大的英文字母W,身上套着件紅棕色運動外套的金色小卷毛收起手機,“話說,我在副體育二館的觀衆席,看見我那東京六大學聯盟的兄弟們了。”
齊肩短發的青山學院大學隊長聽見了,幾個走位穿過其他男生,整個人一下子挂在了金色小卷毛的身上,他捏了捏金色小卷毛的臉頰,“你們早稻田的兄弟?立教?慶應?法政?東大?明治?”
金色小卷毛被比自己高了一顆頭的活人挂着,也不嫌重,隻見他笑出兩個酒窩,回答:“是立教和法政排球部的隊長。”
同一時刻,在中央主體館的頂樓天台,月讀趴在欄杆上,肩膀上披着的淺藍色外套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不等他身後端着平闆、染着一頭藍毛的男同學講話,月讀開口:“表哥輸了啊……真可惜,我還想打上去跟表哥大幹一場呢。”
月讀猛地轉過身,他左耳戴的十字架耳釘,被中午的大太陽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月讀伸出塗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藍毛同學的眼前揮了揮,“天鳥船,平闆借我。”
天鳥船眯了一下眼睛,往後退了一步,左耳垂上不同款式的十字架耳飾微微晃動着。
天鳥船并沒有遞出平闆的意思,而是說:“隊長,你上次跟我借平闆直接摔壞了……我對借你平闆這件事情,需要三思而後行。”
“哎不要這麼小氣嘛,我就看看打敗表哥的隊伍,到底是哪些家夥。”月讀雖然是笑着,但他淺灰色的瞳孔裡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往前走了一步,扯住天鳥船的外套領口,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副隊。”
月讀的身高本來就比天鳥船高了半顆頭,天鳥船遞出平闆的同時,頂樓天台的鐵門被打開了,披着長崎大學淺藍色運動外套的其他同學走了過來。
月讀松開扯着天鳥船領口的手,他擡眼看着他的隊友們在他面前站好。
身高隻有170+的自由人己貴同學,正要開口催促自家二傳天鳥船,公布首發名單,卻陡然察覺氣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