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闆畫面中,桐生重新回到發球線後,接過撿球員抛過來的球。
就在這個時候,直播突然進入廣告,赤葦随意掃了幾眼,發現是一款跟星際海盜有關的mmo策略型手遊,赤葦等了差不多一分鐘,直播才重新刷新出來。
在星際聯邦邊境巡邏、由超人類組成的“狛犬小隊”,是專門獵殺星際海盜的精英部隊。
跟蹤在刻着彎月符号的次元潛航艦後,一艘小型匿蹤曲速攔截艦裡的僞常态空間牆面,正投影着地球冰河時期、在猛犸草原上狩獵馴鹿的穴獅群。
木兔靠着身後的投影屏幕牆,支着一條腿,專心擦拭着手中與他瞳孔顔色相仿的金色相位裂解長刀。
木兔的脖頸上,有個遠遠看上去很像是羅馬數字“V”,也有可能是勝利大寫英文字母“V”的疤痕。
狛犬小隊内部遵循“叢林法則”,最廣為聯邦所知的其中幾條,戰利品私有化、靠獵殺數晉升,管制官必須證明自己是最強獵手,否則會遭受隊裡其他少校們的暗殺。
雖然隊裡的少校們的确嘗試過幾次暗殺,但他們都否認自己是在管制官、又被稱作“獸王”木兔的身上,劃出疤痕的罪魁禍首。
系統掃描虹膜DNA的“滴”聲響起,僞常态空間的氣密艙閘門蠕動打開,狛犬小隊其他隊員踩着黑色長靴走了進來。
某隻管制官腦袋上的雪色毛茸茸耳尖晃了幾下──這是成為超人類的獸化後遺症。同時,大片人影很快從木兔的頭頂上罩了下來。
木兔把擦完的刀收回左手無名指上、戴着的鑲嵌可變形晶體拘束指環,他擡起眼,“任務代号BA-17珀耳塞福涅之淚,行動目标追捕星際海盜團‘阿爾忒彌斯’,小心他們的副團長對軌道共振有深入研究,他們有能力随時躍遷到金木水火土五個行星的星域。”
“追捕?要留活口?”宮侑問。
木兔起身,伸手扶正腦袋上有些歪斜的黑金色軍帽,“最高統帥要留。”
“管制官。”晝神眼底倒映過木兔脖頸上的疤痕,“還有什麼要求?”
“速戰速決。”木兔沒有停下腳步,“我趕着回家吃我對象煮的飯。”
赤葦注意到宮侑在配戰術上,會更傾向接發球沒接好的壞球,給白馬或晝神打,接發球接好的好球,則讓狀态比較好的主攻手們,木兔前輩或是其他前輩去扣,好做到讓主攻手保持一個扣球手感。
赤葦已經從靠着抱枕坐着的姿勢,翻了一個身,重新縮回被子裡,趴着用抱枕立着的平闆看木兔打比賽。
赤葦心想,這麼說起來,木兔起跳拉弓還有一個細節,如果拉弓拉得很後面、身體打得比較開,會讓球比較有威力,然後,如果拉弓拉得沒那麼開,可以出手比較快。
赤葦又盯着木兔他們的比賽看了好一會兒,比分來到16:14,發球權目前在長大的手上,輪轉到月讀發球。
月讀掃了幾眼雙V1現在的陣形,他們兩隊的球員,都已經輪轉到二傳在前排中間、很靠近好球帶的位置。
發球哨吹了下來,月讀瞄準後排中間的木兔發了一顆強力跳發。
後排最左邊的西谷過來幫木兔擋球,宮侑也在這期間配好了戰術。雙V1的前排目前從左到右是桐生、宮侑和白馬,如果宮侑要讓白馬跳誘餌,他可能會拉後排的幾支攻擊手上來打佯攻。
小型匿蹤曲速攔截艦的神經同步懸浮指揮艙中,西谷按着太陽穴上的晶片,開口:“管制官,好消息是我們已經在目标周遭布設浮遊炮台,并釋放暗物質波,形成幹擾網阻止目标躍遷。從數據上來看,我們有百分之七十三的機率能夠成功阻止目标躍遷,而我們有百分之二十七的機率會被他們逃脫。”
木兔邊将濃縮營養液注射進靜脈,在三十秒内完成進食,邊問:“少校,壞消息?”
宮侑接上西谷沒說完的話,“敵方次元潛航艦上配備的月塵透鏡炮,已經瞄準我方艦體。管制官,月塵透鏡炮射擊後,有可能直接把我們熔化,也有可能讓我們艦上的所有人,分裂為雙重實體。”
前排最左邊的桐生率先起跳充當誘餌,後排最中間的木兔跟在桐生的身後跳了一個長攻,宮侑的托球則飛到了前排最右邊白馬的擊球點。
白馬起跳,面對的是迦具和天鳥船的雙人攔網。白馬出手,直線貫穿長大的雙人攔網,球轟到後排最左邊的己貴身上噴飛到了場外!
阿爾忒彌斯的次元潛航艦指揮艙内,星際海盜團副團長天鳥船,垂眼盯着眼前的導航雷達星圖,說:“星際聯邦的狛犬小隊,在我們艦外投放暗物質波,阻擋我們躍遷,我已經讓月塵透鏡炮瞄準他們了。另外,團長,是否切換到‘混沌頻段’随機躍遷?随機躍遷的代價是定位誤差暴增五百倍。”
“切頻。”星際海盜團團長月讀撩起作戰服,按着自己的脊椎注入戰鬥興奮劑,又把其他幾管戰鬥興奮劑,抛入天鳥船和其他團員的手中,“星際聯邦的人來了。”
“開啟同步震蕩,強行登艦。”木兔下達指令的下一秒鐘,人就已經瞬移到次元潛航艦上,長靴旁邊還殘留一地氣密艙閘門的碎片。
木兔瞥了幾眼用虛數裂解炮擊破潛航艦護盾的白馬,“敵方七人,我方七人,各自去處理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