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很害怕諾伊爾做俯卧撐的時間太久,會把她壓成床上的一根肋骨。
或者一張床單。
萌臉猛男至少比她重100磅,是一個人體小行星。
牛奶一樣雪白滑溜的胳膊像藤蔓一樣纏上去,諾伊爾很有默契地抱着她換了一個姿勢。
圖南摟着竹馬的脖頸,迷迷糊糊地看到牆上晃動的影子,微卷長發差點甩飛出去。
她想說點什麼,卻發現思維不受大腦控制,腦海裡全是洋娃娃晃晃悠悠地在水上樂園快樂地坐旋轉木馬。
在度過十八歲成年禮之後和小熊發生了關系,作為青澀禁果的代價就是那晚隻是小小開胃菜,打那之後一直到現在,每一次都是饑渴的狂歡。
不知不覺大半天過去。
圖南趴到床上,柔軟光滑的美背有最暧昧的紅痕,臉頰绯紅得像蘋果,纖手把床單揪成一團。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門将為什麼會有一顆前鋒的心,總想着沖刺和進球,進更多的球,她得給竹馬的那玩意上個保險,還要定時的,每到時間就得強制塞回去。
諾伊爾一隻手就抓住盈盈一握的纖腰,将她轉過來,用寬大有力的手臂将她圈在懷裡,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圖南将拇指和食指并攏在一起輕捏竹馬的喉結,他的喉結很性感,正處于青春期,毛絨絨的很可愛,“我還以為你要在度假酒店裡看決賽呢,你怎麼就這麼來了?”
她隻能說,如果竹馬想要看到德國奪冠,注定要失望了。
這一屆德國隊能進入決賽,完全憑借球星的個人能力,主教練勒夫現在還太過保守,反觀西班牙在阿拉貢内斯的率領下幾乎經曆了一次翻天覆地的蛻變。
最初的西班牙之怒和紅色狂怒,突出了一種憤怒,激進,暴力和高度勇敢的比賽風格。
到這一屆的鬥牛士軍團,闆鴨隊的比賽不再是憤怒,侵略性或暴力,開始變得愉快而團結。
路易斯·阿拉貢内斯徹底改變了西班牙的比賽理念,當然不止這些。
西班牙隊對陣意大利隊的時候其實并不輕松,意大利人差點就用德國的方式擺平想用意大利的方式坑殺意大利的西班牙人。
但最後西班牙還是用堪稱卑鄙的打法将意大利隊拖到不擅長的點球大戰。
沒有一點華麗足球的影子,這是以前的鬥牛軍團做不出來的事,跌份但有效。
德國隊,圖南有一種感覺,勒夫還玩不過智叟,現在的勒夫還沒将德國人的傳統藝能融會貫通,厚黑學和搞陰謀還沒有那些德國球星們玩得溜。
這一屆的德國隊沒有帶頭老大,或者說萬年老二巴拉克就算在他的時代也沒能成功當上真正的老大。
當大哥就得做到别人沸騰時冷靜,别人冷靜時沸騰。
波爾蒂王子的弱點是悶騷,想當大哥,要有兼容并包的心态,小豬的弱點是一顆豬腦容易發熱,目前來看,或許隻有拉姆最有這個潛質。
“前提是你安穩地待在《踢球者》總部實習,沒有出現在任何社會新聞頭條上。”
圖南非常感動,食指搭上竹馬的嘴唇,“那隻是個偶然事件,别擔心啦,我們小組裡有個會泰拳的家夥,很安全的。”
唉,小熊就是這麼憨厚誠懇,有話直說,一點也不會藏着掖着,真擔心他以後到了國家隊該怎麼和那群宮鬥高手相處。
“把你的手給我。”閃閃發光的不止是金子,也可能是濕漉漉的金色卷發。
“不給。”
然後圖南就眼睜睜看着諾伊爾成了一個啃指尖的“食人”小熊,酥麻感讓她瑟縮了一下,他戲劇性地停頓了兩秒鐘,接着狩獵般反複咬同一個地方,啃得很嚴肅正經好似研究食譜。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可愛的家夥會在現役就成為FIFA官方認證的曆史級門将,一個時代的開創者,門衛角色的先驅,在個人榮譽做到極緻的記錄粉碎機。
“你這個狡猾的家夥。”圖南還了竹馬一口,咬在他的鼻子上。
諾伊爾沒躲開。
圖南嘲笑竹馬變成了有身體素質、有腳下技術、但是沒有大腦預判的“二有門将”。
“受傷”的鼻尖嗅了嗅小青梅的鼻尖,又蹭了蹭,帶着薄荷味的強烈荷爾蒙氣息包裹而來,眼睛裡的湛藍瞳孔在激情澎湃的時候會變成有壓迫感的灰色,圖南挪動屁股往後避開,耳垂被咬了一下,很有分寸感的微痛,她趕忙伸手去捂。
諾伊爾一把抓住纖手,不易捕捉的嘚瑟笑容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