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從浴室出來,像往常一樣坐到沙發上,撥打電話,讓樓下送些夜宵上來。
然後他挂斷座機,想起穆勒将臉貼在落地窗上,表情“猙獰”地露出小虎牙,眼中燃燒着怒意,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大腿。
絕不是在演戲,那一定是真實的感受,左邊隔壁是圖南爾,右邊是羅本和裡貝裡,他很好奇究竟是哪一邊讓托馬斯如此接近瘋狂邊緣。
灑在床上的月光原本是冷清色調,勾勒出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時卻顯得那麼暧昧朦胧。
男人的黑色短褲壓住的纖細美腿正努力地和床單做鬥争,裙擺卷到瑩白腿根,若隐若現地,惹人遐思。
“唔……”
穆勒用舌頭撬開貝齒,探進去吮吸攪弄香甜小舌頭肆意橫行,滾燙粗熱的氣息燒紅了白嫩臉頰。
一開始這不是親吻,而是惡作劇一樣的放肆表達對嫣紅小嘴的咂摸之愛,報複她讓他談戀愛的時候從來沒這麼随心所欲過。
她稱贊他有責任感,很理性,很有上進心,有決心和自我約束力……在他滿懷希望信心滿滿的時候說分手,給了他當頭棒喝……讓他一瞬間經曆從熱戀到失戀的折磨,差點壓垮他的自尊心。
但漸漸地粗魯變了味道。
僅僅一個吻而已,“小托馬斯”就變得和本人一樣随性和不拘小節。
托馬斯.穆勒沒法抵擋圖南爾.斯蘭蒂娜的魅力,他騙不了自己。
無數次去慕尼黑大學尋找她,兼顧學業和訓練的間隙提前考完駕照,為了方便開車去找她……
托馬斯瘋了,眼底清楚明白地寫着要将她一口傾吞下去,這個念頭在心裡浮現,圖南拼命掙脫手腕上的束縛,使勁推了前男友滾燙堅硬的胸膛一把。
穆勒的下颔猛然僵停在瑩白耳垂。
他支起前臂拉開一段距離,好像這拒絕讓他顔面盡失。
每個德國男人嚴肅冰冷的自我控制下都隐藏着一種過于傲慢頑強的本性,“啊哈,吻和愛沒關系,我喝醉了。”然後放開纖腰,從床上翻身而下。
喝醉了?
怎麼沒有酒味?
圖南舔了舔發麻的舌尖,懷疑自己的味覺被親出了問題。
咔嚓,轉動把手的聲音響起。
她的心猛然一震,從床上坐起來,“托馬斯,我們應該握手言和。”
“這倒是要看看情況。”穆勒略停頓了一下,這句話有些吹毛求疵,他加快步伐繼續向前,沒有絲毫停歇。
他是勇往直前的南德硬漢,要保全自己的面子,所以必須要毫不留戀。
來了就搶,搶完就親,親完就走,然後明天繼續和今天一樣,對她視而不見,以顯示他的不在意,她在他心裡無足輕重?
對一個主角來說,這種挑釁太讓人難以忍受了。
圖南從床上跳下去,赤足追上去,在穆勒走出房門的時候,一把拽住他膝蓋之間的褲.裆。
穆勒無法控制地彎下腰,捂着褲.裆的樣子有點滑稽,不管他心裡預先為女友的哪些回應做好準備,絕對沒想到這個。
圖南用力親了穆勒一口,發出啵的脆響。
她很少看到前男友大吃一驚的樣子,至少在不搞怪的時候很少。
談和中止了,那就隻有戰鬥,fight!
圖南試圖揪住金色卷發,太短了,根本揪不住,隻能氣勢洶洶地摟住前男友的脖頸,又親了上去。
穆勒退回到幼兒園調皮被罰站時的狀态,乖乖地低頭,從一個運動員的核心肌肉和背部力量來看他不應該這麼順暢地投降。
剛才他如在地獄,現在宛在天堂。
“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驚訝,現在扯平了。”圖南用力推開前男友,潇灑地甩上門。
啪,穆勒被拒之門外,他毫不起疑,如果反應遲鈍一點,就會被夾到鼻子。
好極了,一場冷戰比賽被拖入了加時賽,沒有一句話能形容這樣的感覺,無論怎樣,進行全面且嚴格的分析是有必要的。
穆勒轉過身,拉姆手抵着門框,正用一種很糟糕的眼神望着他。
穆勒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他想起剛剛的借口是出門消遣。
第二天是賽前訓練,球員們揮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