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看了看四周,一雙雙藍眼睛冒着綠光,荷爾蒙強烈湧動,散發着單身狗身上才會有的氣息。
她轉過頭來低聲說話,“這邊是單身派對嗎?”拉姆很自然地朝她側身,兩個人的姿勢在外人看來很是親密。
“哦,當然,除非你想在這裡找個男人戀愛,要不然就是無情侶組織。”拉姆說話時表情控制得很好,笑起來如少年般清澀,眼裡帶着柔和。
圖南仔細搜索藍眼睛裡的神情,發現除了和藹,什麼都看不出來,前世論壇裡說的那些熱情和野心什麼的啥也沒有,從頭到腳就是個嚴肅老實的德國男人。
桌子底下并攏的雙腿突然被蹭了一下,不用想就知道是坐在對面的穆勒又在搞鬼。
圖南透過餘光看到穆勒的臉在啤酒杯的折射下看起來波動又扭曲。
她垂下視線,卷翹濃密的睫毛撲閃在白嫩臉頰上,不讓前男友看到她的神情,心裡已經拿定主意,不管前男友做什麼,都要靜觀其變。
蹭,端起蘋果汁抿一口,再蹭,放下杯子,還蹭……這個無賴,兩杯酒下肚就現原形了,他也不能蹭得太過分!
白嫩臉頰染上一抹绯紅,看呆了穆勒身旁的戈麥斯。
“我先打個電話,失陪一下。”圖南從包裡掏出手機,從座位上起身離開。
想要從後門出去透口氣,結果門外烏泱泱的全是人,圖南詢問了一番啤酒娘,有沒有能安靜打電話的地方,得到指引後從快速通道直接來到地下停車場。
叮鈴鈴的手機鈴聲在空曠的地下空間顯得異常清晰。
“喂?”
“寶貝,接下來開始,每隔一個小時要發送一張照片給我,讓我确定你是否安全。”諾伊爾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出。
對某種類型的壞人來說,啤酒節就是舞池,漂亮姑娘就是魚苗,萬一有人綁架了圖南爾,把她迷暈,趁着到處都是熱鬧的人群把她帶到面包車上。
諾伊爾告訴自己這沒有可能,廣場周圍都是警察,但沒有用,他明白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看到圖南爾都會一瞬間起歹心。
“知道啦。”圖南忍不住撓了撓臉頰。
接下來聊了小半個小時,她挂斷電話,轉過身,笑容逐漸消失。
穆勒就在她身後,定定地看着她,眼光冷酷得叫人發抖,嚴肅得要命,不知道待在這裡有多久,聽到了多少,德國男人就這麼一點不好,當他們闆起臉,一點都猜不透到底在想什麼,隻能感覺他受了恥辱,就好像她是一個光明正大偷情的女人。
“聽我說,原諒我不知道你也在這——”圖南話還沒說完,就被冷酷的穆勒攔腰扛起。
高大的個頭,隻是看起來瘦削,德國人身體都很強壯,扛起圖南就像伐木工抗木頭一樣輕松又冷酷,“你沒什麼需要我原諒的。”
圖南:……她說得是這個意思嗎?她明明想說他們已經分手了!
“你瘋了,你做什麼?”
穆勒好像沒聽到一樣大步朝他的車走去,這一招真是出奇制勝,将圖南塞進車裡,鎖上車門,再壓上去搶手機一氣呵成。
好吧,他就隻會搶手機。
車廂裡空間太過狹小,白嫩美腿不知踢到什麼地方,前排座椅竟然緩緩倒下,和後排座位拼在一起成了一張大床。
趁着前男友捂裆之際,圖南趁機坐到滾燙的大腿肌肉上,纖長美腿分壓在膝蓋兩側,兩隻纖手合在一起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我可以放手,但你不準喊,不準再搶我的東西。”
她試探着松開手,結果穆勒立馬将手放到嘴邊呈大喇叭狀。
圖南病急亂投醫,一口親上去,試圖把穆勒的大嘴巴給堵住。
她想過,他也許會得到安撫,也許會變得瘋狂,沒想到會是這樣——親上去就不動,隻要稍微離開一下就要發瘋。
并且時間還得是遞進的,第一次親兩秒,第二次就得親三秒,如果沒有比上一回時間長,他還會一把拖住想要逃跑的她,把他的嘴唇壓到她的唇瓣上。
這個混蛋太無聊了!不過圖南也承認,親人和被親的時候,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穆勒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他的内心除了憤恨,還有一種奇怪的滾熱,好像回到了戀愛的時候。
纖手胡亂地摸索着,啪,解開了皮褲的扣帶。
車廂裡陷入短暫的沉默,兩人對視了半晌。
“……看到了嗎?别逼我在這裡玩大冒險。”圖南鎮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