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時光幕亮起。
“任務六:請玩家靠近祈桉并與他對視三秒,完成後可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桑娩将發絲别至耳後,擡腳走向祈桉。
她站停在祈桉身前彎腰貼近。
祈桉擡手,修長的食指抵住桑娩的額頭。
與她對視“美人計對我沒用。”
“别白費力氣。”
3、2、1.
“任務六已完成,獎勵發放。”
桑娩歪頭唇角上揚“你可真不解風情。”
“所以你怎麼會突然進來,還這麼輕車熟路。”
“桑娩,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究竟進來了多少次?”
薄薄的木門并不能阻擋聲響,對面傳來熱切的聲響。
祈桉随之一頓。
耳畔似乎被披上了紅霞他咬牙“現在到底是誰在你的屋子裡和領主親熱?”
桑娩側身避開祈桉的指節,徑直倒在他的床上合眼。
“在你這裡避一會,不要那麼小氣嘛.”
祈桉伸手将桑娩從床上拽起。
“怎麼了。”
“給我下來。”祈桉繃着臉。
“哦。”
見桑娩應的幹脆,祈桉松手心想她至少還算識相。
他怔愣的看着像蛇一樣鑽進他床底的桑娩,青筋暴起。
“你到底想幹什麼桑娩?現在立刻從這裡出去。”祈桉坐在床上忍無可忍。
祈桉半天沒等到答複。他深吸氣蹲下身看向床底。
隻見桑娩背對着他,還捂住了耳朵。
“呵。”祈桉冷笑。
他從沒見過像桑娩這樣的人,臉皮後的離譜。
祈桉幹脆躺在床上不再理會桑娩。
桑娩聽見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緩緩把手放下。
她也不想出此下策,誰能想到祈桉偏偏這個時候在屋子裡她緊閉雙眼準備等五個小時後在離開這裡。
替身卡這麼好用,她可不想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躺着也是躺着她幹脆調出光幕,摁下抽獎按鈕。
密閉又昏暗的床下,桑娩就算閉眼也無法完全将刺目的光線完全阻隔。
“滴!容貌加成30,你現在簡直光彩照人你的淚水就是你最大的武器,啊!請用你的美貌殺人吧!PS:由于你強大的美貌簡直是史無前例被動解鎖體香請查收喲~”
“我要退貨,我不要容貌加成喜喜。”桑娩在心裡默念。
“喜連連平台一經脫手該不退還~”
……桑娩被喜喜氣的仰頭,剛想理論。
‘咚’一聲,她捂着頭又重新躺下。
桑娩看着飛揚的灰塵,領悟到了人生哲理。
人倒黴起來是沒有下限的。
她歎氣。
“上來躺着吧,搞得好像多可憐一樣。”祈桉從床上坐起對着床底的鹌鹑開口道。
床下還是沒動靜。
“我不趕你出去。”祈桉話音剛落。
床下的桑娩迅速從床下爬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下。
祈桉嗤笑“在床下還能磕着頭。”
桑娩飽滿的額頭此時通紅一片。
“那是我母親送我的替身符。”桑娩語氣中像帶着懷戀、謊話張口就來。
“哼,剛剛問你的時候不說,不問你了又張口解釋”祈桉抱着胳膊回嘴。
桑娩突然開始懷念遊戲中人狠話不多的祈桉了,誰能想到他年輕時嘴巴這麼毒。
“祈桉,你在屋嗎?”門外響起男聲。
桑娩順勢就要起身,想躲進床下。
肩膀被大手牢牢鎖住,摁下。
“别動。”
黑暗将桑娩攏住,她後知後覺祈桉将她摁在床上又蒙上了被子。
被子皆是苦澀的藥味,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傷都是哪裡來的。
無非就是鬥獸場和原主。
前者是異獸而後者瘋子,幾乎沒差别。
活在這裡又與鬥獸場的異獸有什麼區别,隻不過一個被端上了餐桌一個被當成觀賞的玩具。
都是用完即扔罷了。
“怎麼了?”祈桉看向門外。
門被緩緩推開,從縫隙中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是我安然,祈哥。”
“你今天還去廚房幫忙嗎?要是去我想着咱們倆一起去呗,有個搭檔幹活也不累你說是不是。”安然搓着手期待的看着祈桉。
祈桉支着一條腿躺在床上,将裡面隆起的被子擋的嚴嚴實實。
“不去了。”
“啊,祈哥為什麼啊,廚房幫工幹的好給倆金币呢。”他伸着手指一臉舍不得。
“你要是想要錢,就自己去我今天就算去了也幹不了多少,對你不劃算安然。”祈桉指着腿。
“昨天受傷了,得休息一天要不然沒法走路了。”
“那你快歇着吧,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安然點頭。
臨關門前用力吸了兩口空氣“不過祈哥你屋裡好香啊,是噴了什麼潔淨藥劑嗎?真好聞。”
“剛剛桑娩找我交代點東西,可能是她噴的潔淨藥劑。”祈桉神色淡淡的。
安然嘀咕“也是,祈哥你也不會花錢買這種東西,我走了。”
安然将門關上離開。
聽到關門聲桑娩這才從被子裡探出頭,額頭不慎擦過他的唇珠。
祈桉仰頭後退如臨大敵“砰”一下從床上摔落在地。
“你、你男女有别,你、”祈桉說了半天也沒把話說明白。
“我怎麼了,倒是你這都什麼時代了你怎麼還這麼純情。”桑娩盤腿坐在床上低頭笑着看向祈桉。
不知名的香氣鑽進祈桉的鼻腔,唇上冰涼細膩的觸感如影随形。
他擡起胳膊惡狠狠的擦着嘴,将唇擦的紅豔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