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桉抿着嘴向桑娩走去。
桑娩看着祈桉同手同腳的向她走來,歪着頭不禁開始思索祈桉他之前也是這麼走路的嗎。
怎麼像個呆子。
“怎麼了?”祈桉上下打量着桑娩,硬邦邦的問到。
“艾雅欺負你了?”他見桑娩漏在外的皮膚沒有明顯的傷口,才擡眼看向桑娩的臉。
桑娩揚起下巴挑眉“沒有她哪能欺負我,我可是很厲害的好不好。”
桑娩和祈桉并肩走着,她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叮囑道“我剛剛聽艾雅說她才一靠近那個阿離,就被她劃傷了你下次看見阿離小心些。”
“别被她傷着了。”
“艾雅嘴裡哪有一句實話?”祈桉目視前方譏笑。
“那是怎麼回事。”桑娩好奇的問着。
“艾雅見姜姝離開阿離房間後,偷偷跑去人家那裡示威起初也沒什麼,偏偏她覺得的罵不過瘾伸手奪過阿離懷裡一直抱着的罐子,給摔碎了。”
“罐子?”
“是她媽媽的骨灰。”
祈桉說到這裡便不在開口。
桑娩搖頭,艾雅一向跋扈慣了沒想到這次翻了車,她要是沒摔那骨灰沒準還不會被傷成這樣。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對了,今晚出去你帶上小箬吧。”桑娩回屋前回頭。
祈桉拽門的手一頓“帶小箬去練劍?他現在身體太虛拿不動劍,等調理調理我再帶着他去。”
祈桉也想過要帶祈箬訓練,畢竟他無法時時刻刻陪在祈箬身邊,他比誰都希望祈箬能迅速成長起來。
但他的身體被C級水蠶食的一塌糊塗,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複健康。
桑娩擺手“不是練劍,小箬身體什麼樣我清楚。”
“那帶着小箬去哪?”祈桉攥拳,他就知道不過是拒絕她的求愛就要拿他弟弟威脅他。
桑娩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清了清嗓子。
未了又怕旁人聽見,她上前幾步湊到祈桉身前墊腳。
“我這裡有些吃的,回頭你幫我拿着B級水咱們去開小竈。”說着桑娩咽下口中分泌的津液。
祈桉緊握的手指随着桑娩的聲音逐漸松開。
“什麼吃的還要出去?”他不禁也效仿着桑娩将聲音壓低。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桑娩見說的差不多便拍拍手後退。
在這裡一天隻能吃上兩頓飯,廚房将餐食備好後變會放在鍋裡溫着。
侍從去取時再加熱一下,就可以端出來了。
隻不過沒人會将第二頓等到晚上吃,那會使本就黏糊糊白色膠質吃食變的更加粘稠軟爛味道也會更加腥臭惡心。
難以下咽。
不過一想到晚上就能吃到泡面,桑娩一掃沉悶哼着曲躺在床上。
她決定一會少吃幾口,留着肚子吃泡面。
她從儲物格中拿出三包,不免有些肉疼。
這裡沒有鍋,拿熱水泡的話。
桑娩擡頭看向木門,她覺得單憑這漏風小門根本擋不住味道,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更不想幹啃泡面,這麼吃簡直暴殄天物。
看這個死遊戲把她逼成什麼樣了,什麼時候泡面也算得上是天物了。
桑娩扶額。
……
祈桉和祈箬在小石凳上坐的筆直。
祈箬伸着脖子看着桑娩忙碌的背影,望眼欲穿。
他吸着鼻子小聲跟身旁的哥哥說“哥哥,好香啊。”
“乖,一會兒等桑娩先吃過一會兒你在吃聽見了嗎小箬。”祈桉将唇湊近祈箬的耳旁低語。
确保在前方忙碌的倩影不會聽見他們的對話。
祈箬點頭碧綠色的眼睛裡帶着疑惑“可是哥哥桑娩姐姐對小箬很好的,小箬體内全是毒素她要是想殺了小箬都不用下毒這麼麻煩,直接把B級水斷了就可以。”
祈桉聞言揉着祈箬的頭聲音帶着啞意“是哥哥沒保護好你,哥哥對不起你小箬。”
“你說的沒錯,她想殺咱們不用動手隻需袖手旁觀,但做人也要講禮數桑娩姐姐帶咱們吃好吃的,小箬咱們先吃的話不合規矩。”
祈箬乖巧的點頭,桑娩姐姐對他那麼好他一定要講禮數,不惹桑娩姐姐讨厭。
祈桉神色複雜的看向忙碌的桑娩,不解她為什麼對他們這麼好。
難道真是向她說的那樣……
桑娩對身後兩人的對話一概不知,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反駁正好她自己都吃光。
為了防止祈桉看到這些包裝起疑,她将包裝撕開把面餅放在布裡帶過來的,調味料她背對着兩人小心翼翼擠進去,又将包裝袋放回儲物格裡。
桑娩聞着泡面的香氣攪動着鐵質筷子,點動着腳尖将泡面盛出。
兩大碗一小碗剛剛好,桑娩擦着額頭的汗回頭。
“過來端碗,吃飯了。”
狹小的空間裡被霸道的香氣塞滿。
三人坐在桌前,有些擁擠。
桑娩和祈桉的胳膊時不時便會相碰。
她捧起碗抿了口湯,熟悉的酸辣味将塵封的味覺打開。
她吃了這麼久的糊糊和紅肉,終于吃上了正常的食物。
祈桉見桑娩喝湯,他拿起筷子示意一直咽口水的祈箬開動。
一時間房子裡隻有吸面的聲音。
桑娩撐得揉着肚子,她擡頭見兩人吃的幾乎将頭埋進碗裡出聲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姐姐你做飯好好吃~”祈箬嚼着面條甜膩膩的誇贊着桑娩。
桑娩看向祈桉。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垂着眼輕聲“好吃。”
三人吃完飯後走向鬥獸場,桑娩撐得走不快隻能慢吞吞的溜達。
祈桉難得沒說什麼,他牽着祈箬的手也放緩步子。
不知是在遷就祈箬還是在等桑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