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娩回到屋内後,将手伸到腰後。
想要解開系在後腰的絲帶。
她拽着絲帶的尾端用力,絲帶卻并未如她所願解開。
反而是将桑娩的腰腹收的更緊。
桑娩吸着氣,兩隻手都快擰成結了還是沒能将其解開。
“怎麼回事。”桑娩指尖摸索着系在一起的絲帶,試圖找到訣竅。
她半跪在床上,迫切的想要将它解開。
腰腹長時間的收緊,使桑娩呼吸不暢。
臉頰發燙。
桑娩将滑落貼黏在鼻尖的碎發撥開,又拽了拽腰間繃緊的布料。
試圖讓她能夠舒服些,可無論桑娩怎麼拽它依舊死死貼在她的腰腹上。
使她呼吸越發的急促。
“呼。”桑娩吐出濁氣将心情平靜下來後,再次将手伸向絲帶。
她要是在解不開,幹脆拿劍把裙子劃開得了。
桑娩自暴自棄的想着,比起這些精細活她果然還是更适合拿劍。
一直冰涼的手覆在她溫熱的手背上。
“我來。”
桑娩偏頭看向祈桉“我解了半天,怎麼都解不開。”
她聲音不自覺的帶着委屈。
祈桉垂眸掃向桑娩水亮亮的唇,喉結上下滑動。
他克制地将目光移開,轉而看向被系成死結的絲帶。
“下次等着我來解就好。”
“你不會解隻會系的更緊,被勒着也不舒服。”祈桉手指快速的拆解着絲帶。
“祈桉。”
“嗯?”祈桉專注的解着死結。
桑娩揉着被震的發麻的耳朵。
“你真好。”
祈桉修長的手指一頓,随即便又繼續拆着絲帶。
桑娩腰腹一松,她長出口氣向前撲去。
想一頭栽進柔軟的床褥間。
“咦?”
桑娩睜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床褥,掙紮着身子“祈桉,你不要抓着我。”
“你别一回來就往床上撲,髒兮兮的。”
“先把外裙脫了,我有事跟你說。”祈桉一手揪着桑娩的衣領,一手搭在桑娩的肩頭,将她拽起。
桑娩轉頭瞪向祈桉辯解“我不髒的。”
“我很幹淨。”
祈桉直接伸手摁在桑娩的後頸處,将躍躍欲試的桑娩再次摁回原處。
桑娩被抓摁的實在沒法子,将睡衣外的衣裙脫拽下。
“行了吧。”
藍色繁瑣的衣裙被桑娩随意抛在地上。
對于她來說,上身不舒服的衣裙。
任憑它在華麗、在夢幻,桑娩都不會再碰一次。
“梨洋回來了。”祈桉撿起被桑娩丢到地上的衣裙,疊好放置在躺椅上。
“梨洋?她不是帶隊護着物資車開往天空之城換取那個什麼可燃物質能源去了嗎。”
“這還沒到一個月吧,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桑娩抱着腿,将下巴搭在膝蓋處。
像個身着白衣的洋娃娃,乖巧又漂亮。
祈桉見桑娩目光一轉即将望向他時,垂頭避開桑娩的視線解釋“今早傳出的風聲,聽說他們車上的物資被飛車黨損壞大半。”
“無法換取能源,隻能返程。”
桑娩擰眉“飛車黨到是越來越嚣張了。”
“巨石林位置得天獨厚,易守難攻。”祈桉打開桑娩的衣櫃,将褶皺雜亂的衣服抽出重新整理。
“再加上飛車黨他們的維修組裝機械的手藝,在巨石林簡直是魚如得水,來去自如。”
“手藝?”桑娩捏着被子重複。
“你以為他們的機車是哪裡來的。”祈桉回頭看向桑娩。
“難不成是他們自己組裝的?”桑娩半開玩笑的說道。
祈桉點頭“聰明。”
“聽說飛車黨的頭目,修車組裝的手藝了得。”
“這也是他能在這八大城池中立足之本。”
桑娩聽着祈桉的科普,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起飛車黨臉上紋刻的翅膀。
他們的五官早就模糊了,唯有那雙翅膀深深地刻在桑娩的腦海中。
“梨洋他們這次沒完成任務,領主應該會降罰。”
桑娩動了動腳趾“領主那小肚雞腸的性子,也不知梨洋他們這次能活着出來嗎。”
“應該得等到晚上才能聽到風聲。”祈桉将桑娩衣櫃中的衣物分類。
肅清日走的急衣物被桑娩拽的亂七八糟,根本來不及收拾。
這會兒空閑,祈桉開始着手整理糅雜在一團的衣物。
他抽出一件格外輕飄的布料。
祈桉本以為是手帕一類的,畢竟面料入手絲滑柔軟。
他轉回頭,将視線分給手中的布料時。
呆在原地,如同石化的雕塑一般。
隻見祈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熟透了。
從頭到腳,入目皆是嫣紅。
像是草莓味的雪團子。
“祈桉,你怎麼了。”
“臉怎麼突然這麼紅?”桑娩好奇的問道。
祈桉這時才從石塑的狀态回神,他慌張的将手中的東西塞進衣物底層。
欲蓋拟彰的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裙攤開蓋在上方遮掩“沒、沒事。”
“我在疊衣服。”
桑娩眯眼打量着祈桉明顯慌亂的背影“可你看上去整個人都熟透了,說,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東西。”
“沒有、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桑娩搖頭拒絕“我不太想吃東西。”
“對了,姜姝的侍衛剛剛送來了補品。”祈桉指向被他随手放在門口的罐子,轉移話題。
“聽說是用沙蟲的心頭血熬制成膏,很是難得。”
桑娩一聽名字就對那罐子裡的東西沒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