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泰猛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他越是靠近路障越能聽見“嘶嘶嘶”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鳴聲,以及“哒哒哒”爬動的聲響。
泰猛硬着頭皮繼續向前。
新寒站在原地目送着泰猛,隻見他的前行的速度越來越慢到最後甚至停在路障前,停滞不前。
“這小子搞什麼呢?磨磨唧唧的。”胖子抱着雙臂埋怨道。
新寒低頭看了眼腕表轉頭“胖子,你去看看泰猛。”
“行嘞。”胖子應道。
他小跑着上前“泰猛你怎麼回事,怎麼杵在這兒不動跟個根子似的。”
“不是說要把那娘們拽下來嗎?”
胖子見泰猛一直不搭理他,便擡手拍向泰猛的後背“诶,我跟你說話呢,怎麼跟個啞巴一樣。”
泰猛被胖子這麼一拍,整個人向前撲去栽倒在地。
“泰猛,你沒事吧。”
胖子蹲下身,擡起泰猛的肩膀。
他猝不及防的對上泰猛那張被蠱蟲啃食的面目全非的臉,吓的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腳尖貼着泰猛的腰部。
粉色的蠱蟲從泰猛眼眶爬出,向胖子爬行。
胖子瞳孔收縮,連忙向後挪了幾步避開蠱蟲。
“嘶!”粉色的蠱蟲沖着胖子嘶鳴。
“嘶嘶嘶!”它身後的蠱蟲們,重複着粉色蠱蟲的嘶鳴聲。
胖子僵硬的擡頭,看向聲音來源。
也是在這時他才發現,眼前的路障上方皆是這種類型的蟲子。
胖子迅速從地上爬起,向後奔跑向身前的隊友傳遞着信息“蟲、全是蟲子。”
鼻涕和眼淚混雜在一起流進他的口中,他拖着越來越沉重的雙腿向前奔跑。
‘啪’一聲,胖子撞在無形的屏障面前。
他拍着屏障,臉上的肥肉不停地顫動着“新寒你放我進去,你不能這樣。”
“我們是隊友啊,你怎麼能抛下我!”他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哒哒哒”越來越近的爬行聲,刺激着胖子本就緊繃的神經。
“讓我進去!”他雙手泛起金光,試圖撕裂新寒豎起的屏障。
新寒低頭看向胖子的腿聲音艱澀“胖子,不是我不放你進來。”
“你低頭看看你的腿。”
新寒的聲音仿佛透過水流傳入他的耳中,他覺得新寒的聲音既朦胧又不真切。
胖子緩緩低下頭,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使他看不真切。
他伸手将眼中的淚水擦去,看向小腿。
緊接着胖子擡頭重新看向新寒“我的腿上什麼都沒有啊,你就是不想放我進去!”他拍着屏障語調詭異。
“我的腿上什麼都沒有。”胖子魔障一般嘴裡不停的念叨着。
新寒别過頭不忍再看下去。
他的小腿上布滿色彩各異的蠱蟲,蠱蟲們爬動時偶爾會漏出森森白骨。
胖子小腿逐漸沒有知覺,他搖晃掙紮着,最終倒在地上被蠱蟲分食。
鬼鬼戳着桑娩的臉頰“桑桑,蟲蟲們說路障都被腐蝕掉了,可以離開了。”
桑娩點頭,摁向喇叭。
新寒咬牙持續輸出着異能強撐着屏障,不讓蠱蟲們湧進來将他們啃食。
但,就算這樣還是無法抵擋蠱蟲們向前。
透明的屏障被撞擊腐蝕出裂痕。
新寒吞咽着口水,心跳如鼓。
他們要死在這裡了,這一認知清晰的傳入新寒的腦海。
就在新寒絕望之際,不遠處再次響起鳴笛聲。
瞬間,所有蠱蟲停止向前。
它們揮動着觸指相互交流,緊接着便調轉方向膩聲嘶鳴着向不死鳥三号爬去。
新寒指尖發顫,他吐出體内的濁氣。
“新寒,這女人會操控蠱蟲。”
“這活不好幹啊,弄不好咱們小隊就全交代在這裡了。”眯眯眼聲音發顫。
新寒看着像他們駛來的三号卡車咬牙下令“都散開,讓她撞門。”
眯眯眼聞言眼睛一亮,城門卡車根本就撞不開,駕駛員反而還會因受到沖擊昏迷。
新寒這一招真是高,這女人昏迷後誰還能操縱蠱蟲。
他們也能帶着昏迷的女人跟雲龍海交差了。
桑娩臨近城門腳踩刹車“織織,還有多久?”
“寶寶們說一分鐘。”
桑娩點頭緩緩驅動着車向前行駛。
“滴滴滴!”的鳴笛聲使桑娩轉頭。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祈桉胳膊撐在窗邊語氣陰森。
趙耀擡腿,從機車上下來。
“桑娩,跟我回去。”
“回去與我一起生活在别墅區,我會對你好的。”趙耀透過玻璃深情地望着桑娩。
桑娩挑眉“看來是他赢了。”
她摁向一旁的按鈕,放下車窗。
祈桉臉色一變随即伸手握住桑娩的手腕,在桑娩轉頭看向他時。
他垂眼避開桑娩的視線,祈桉動了動僵硬唇角開口“不許下去,你答應過我的桑娩。”
“要和我一起去風之都,不能中途反悔。”
趙耀癡癡的望着桑娩的側顔,全然沒注意到原本閉合的城門正在緩緩打開。
桑娩扭頭,看向車下的男人。
“趙耀。”
“恭喜你成為領主。”
語畢,在趙耀怔愣間。
她踩下油門,擦着城門駛離不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