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抛起鋼球,被抛到空中的鋼球飛速運轉。
墨色附着在鋼球上方。
李逵目光一淩,鋼球便向南州沖去。
他起身,擡腿從機車跨下。
站在地面,雙手插兜目視着前方。
“既然不吃敬酒那邊吃些罰酒,也好長長記性。”
“護衛隊到底是一家獨大太久了。”
“不留活口。”李逵語調中帶着滿滿的惡意。
“是!”他身後的弟兄們,應聲扭動着車把沖向前方。
南州擰眉,運轉異能。
銀光化為屏障擋在他身前,将鋼筋一一融化。
“小心!”
‘砰!’孫雪凄厲的聲音與爆破聲一同響起。
鋼筋内的血球,不再受鋼筋的阻礙瞬間破開。
紅色的氣流越過銀色的屏障,沖向南州。
将他沖飛。
“咳咳咳。”
在孫雪擔憂的目光下,南州緩緩從地上爬起。
對準一旁的飛車黨,将其身上的鋼鐵融化。
“啊啊啊”飛車黨躺倒在地捂着大腿,嚎叫着。
祈桉抱着桑娩,心中的忐忑不安在這一刻終于煙消雲散。
水波旁,孫三娘收回巨手臉色蒼白。
她保養得當的纖纖玉手,此時早已傷痕累累。
尖銳的指甲全部斷裂。
她擡眼看向前方源源不斷的飛車黨,眼裡閃過絕望。
但,此時早已不是她說退便能退的。
退則死,孫三娘咬緊牙關對準沖着,向她沖來的飛車黨甩出手。
手掌在頃刻間,變大化身為舉掌。
将其壓在地上,碾壓。
李逵掃過戰場,目光頓住。
“嗯?”他望着矗立在戰場上的水波挑眉。
“水系異能?”李逵眼裡帶着熾熱。
飛車黨就算有了油,也無法自立門戶隻能依附周轉與各個城池的主要原因便是沒有聖池。
沒有聖池便無法淨化污水,沒有穩定的水源便隻能劫道。
刀上舔血,何為艱難。
這其中的難處隻有李逵自己知道。
李逵從中敏銳的嗅到的轉機,他翻身騎上機車。
加大油門,從人群中穿過。
銀光附着在李逵的胳膊上,下一瞬胳膊上的金屬被銀光灼黑。
冒出黑煙。
李逵斜眼掃過附着在他胳膊上的銀光“啧,這煩人的臭蟲子。”
他将五指張開,小臂處的金屬立即下沉。
兩邊的金屬瞬間并攏,将附着在上面的銀光也随之一同關在手臂内。
南州見李逵如此輕視自己的異能,還來不及高興。
便心口發緊,他弓着腰揪攥着心口。
噴出鮮血。
黑衣飛車黨見南州口吐鮮血,立即上前掐動手訣。
金陣在南州的身下逐漸成型。
南州隻得強忍着不适,揮出異能。
黑衣飛車黨閉眼,伸着手擋身前。
阖眼等了好一會兒,身上沒有絲毫的不适。
便緩緩睜開雙眼見自己完好無損,便立即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一臉得意“南隊,你的異能被大哥給封鎖了。”
“誰讓你非要想不開去攻擊他。”
他手指飛快的轉動,南州身下隐隐約約的金陣逐漸凝實成型。
“誰能想到,意氣風發的南隊最後竟然是死在我的手裡。”他眉飛色舞甚至是有些得意忘形。
“你倒是可以求求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便把你這個廢人放了。”
見南州站在原地并未張口求饒,他眼珠一轉張口“隻要你跪下,我就不殺你。”他彎着腰,身子前傾。
凸出的眼球,不停地顫動着。
面目可憎。
“你嗬、”他倒吸一口氣,低頭看向心口。
隻見一道透明的風刃插進他的胸膛,黑紅的液體順着風刃滴落在地。
他挪動着腳,嘴上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起。
便‘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南州腳下的金陣也随之消散。
孫雪跌跌撞撞的踏過屍身,撲向南州。
“你吓死我了!”
“怎麼能站在那裡不動,你要看着他殺了你嗎!”
孫雪揪着南州的衣領沖他吼着。
南州擡手抹去孫雪眼尾的淚珠輕聲道“我沒事,小雪。”
“我還活着,所以、”
“你不要哭。”
孫雪揪着衣領的手發顫,她垂下頭。
抵在南州的心口,小聲地抽泣着。
将南州心口的衣服打濕。
南州拍着孫雪的背,沉默不語。
如果能回去的話,他一定、
一定不會在掩飾自己的心意。
如果、能回去的話。
南州垂頭,将下巴抵在孫雪的額頭眼眶發熱。
李逵右手勾住刹車,将車停刹在水波前。
下車靠近。
他熱切的盯望着面前的水波,擡手觸碰。
指尖在觸碰到水波的瞬間,斷裂。
露出裡面錯綜複雜的電線。
瞬間電流覆蓋整個水波球,李逵垂下的指尖自動愈合,再次生長。
他全程盯着水波球,等待着裡面的異能者無法忍耐電流的攻擊,露出原貌。
李逵唇角上揚,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
在他靠近的那刻,水波球便不再是盾牌了。
是危機。
湍急的水流,越來越緩。
深藍色的水波逐漸變淡。
流光溢彩的劍從水流中竄出,向李逵心口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