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異能固然珍貴,但無非也就隻能支起一個不大不小的防護罩罷了。
總的來說掀不起什麼風浪,還能為飛車黨帶來一大助力。
李逵瞥向桑娩,更何況還有這個女人做人質、這人隻會被死死拿捏住。
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去烏托邦參加改造所受的所有苦難都是值得的,李逵嘴角上揚笑容越發的大。
心髒似乎也感知到了他的興奮,越跳越快。
越來越快,快到他無法呼吸。
李逵拽扯着礙事的衣領,大口的喘息着。
身子前後搖晃,他忽地意識到了什麼驚恐的看着祈桉。
粗糙的面容,由紅轉紫。
砰——
李逵栽倒在地,揚起周圍的沙土。
“嗬、你、你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嗬給你。”李逵捂着脖子磕磕絆絆的向祈桉求饒。
祈桉雙手插兜,緩緩靠近李逵俯身。
語氣可以稱得上溫和“你最不該的便是,觊觎不屬于你的東西。”
“所以、”
祈桉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氣音繼續說道“隻有這樣讓你痛苦的絕望的慢慢死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祈桉此時的藍眸中,滿是怨毒。
李逵掙紮着想要抓住祈桉的衣領。
叮——
他的手臂被飛馳而來的劍打落,機械的義眼不在轉動失去了光澤。
閉合的手臂緩緩打開,關押在手臂内的銀光從中飛出。
飛向人群中央。
祈桉拍了拍心口不存在的灰塵,起身。
“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桑娩揪着祈桉的衣袖,上下打量着。
碧綠色的眼中帶着焦急。
這舉動無疑取悅了祈桉,他将上翹的嘴角下壓。
他乖巧的站在原地,任由桑娩來回摸索檢查着心口。
……
南州與孫雪被圍攻的飛車黨們逼的退至角落。
孫雪耳孔濕潤,卻無暇顧及。
她将顫抖的雙手舉止胸前,強迫着自己将體内的異能逼出。
眼前陣陣發黑,她不停地眨着眼試圖透過黑霧判定敵人的位置。
不行,不能讓他們再靠近南州一步。
孫雪嗡鳴的大腦中,隻有這一個念頭。
南州手拿木倉,逼退試圖靠近孫雪的飛車黨。
粗壯的手臂上,心口處,皆是鞭痕。
深可見骨。
“别掙紮了,你們根本出不去的。”
“要我說,你們還不如乖乖上繳物資,這樣我們老大高興了說不定能留你們一條命。”身着豹紋皮衣的男人勸道。
他揚起鞭子向孫雪抽去,漆黑的鞭子上滿是利齒。
利齒上還挂着肉絲,血水将鞭子浸濕。
使本就漆黑的鞭子,渡上了一層光澤。
而上面的血肉是誰的,不言而喻。
銀光從高空中奔向南州,與本體彙合。
南州腦内被鎖住的異能,瞬間釋放。
爆發出強烈的光暈。
濃郁的銀光,使飛車黨下意識的擡手擋在眼前。
“糟了,他的異能回來了。”不知是哪個飛車黨大喊道。
“快跑!”
他們剛擡起腿,身上被改造過的義眼義肢便一陣灼熱。
機械在體内化為岩漿,貫穿了血肉。
他們倒地哀嚎着,南州擡手。
木倉口對準,按下扳機。
砰砰——
幾聲下去,地上的那幾人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小雪!”南州伸手攙住倒下的孫雪,語氣焦急。
孫雪倒躺在南州的懷裡,鼻尖萦繞着血腥氣。
“我隻是異能耗空了,你别擔心。”
孫雪圓鼓鼓的小臉貼蹭着南州的手心,笑着安慰他。
南州從褲兜中掏出晶核遞送到孫雪的手心,将她的手抱在他的手掌内。
“我替你看着。”
兩人四目相對,又快速移開。
孫雪低頭輕笑。
祈桉拽着桑娩從李逵的屍身上踏過,向閘口走去。
身後,躺在地上面色青紫的李逵,指尖微動。
心口處,隐約有電流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