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軒眼瞳急劇收縮“烏托邦那幫瘋子,又造出了什麼鬼東西!”
“她們不是已經答應不在巨石林投放實驗品了嗎!靠!”
“又出爾反爾!”
他一邊罵叫着,一邊擡手。
面前的空間随即變得透明,一切都在這一瞬被無限放慢。
祈桉站在高處,眯眼。
實驗品嗎?
眨眼間,剛剛還在咆哮的紅發男以及他身旁氣定神閑的飛車黨頭目消失在原地。
隻留下那個弱小的女人。
祈桉掃過女人的發色,轉頭看向同樣擁有一頭金發的桑娩。
冷峻的眉眼如同與春風相遇般,頓時冰雪消融。
他盯着桑娩鼻尖處的小痣,指尖微動。
真可愛,想戳。
這一想法出現的瞬間,他身子立刻僵直。
随即向後退了兩步與桑娩保持距離。
他垂着頭,眼中帶着壓抑。
桑娩卻隻顧着操控水仙刺,并未注意這一小插曲。
……
鄭又緊咬着下唇,望着眼前的龐然大物,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栗,甚至是無法挪動。
與它相比她實在是過于渺小。
治愈異能又不帶任何攻擊力,鄭又隻能看着眼前怪異的綠色生物向她不斷地逼近。
她強迫自己轉頭,使注意力從上方移開,不再關注向她襲來的異形生物。
目光無意劃過,剛剛金立軒與李逵站立的空地,随即露出苦笑。
金立軒的折疊空間内隻能容納兩人,沒人會在意她。
更不會救她。
像她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就算死了,也會有無數個‘鄭又’湧上來。
明明最開始,隻是想吃一口飯。
隻是想活着而已。
咻——
破空聲,使鄭又身子緊繃,她認命般的合上雙眼。
神啊,下輩子,請讓我投個好胎吧。
去往四季如春的地方,不愁吃喝。
她祈禱着,靜待死亡的降臨。
水仙刺揮動着分支,狠狠砸下。
砰——
沙土飛揚,擋住了人們的視線。
孫三娘将巨手收回,重新變小。
她擰眉看着不遠處的巨型不明生物“什麼東西?”
絡腮胡男掄起手中的鐵錘,将身旁的飛車黨一錘掄倒在地扭頭看向發出異動巨響的前方,
在望見那綠色長條的不明生物時,一臉嫌惡。
“不會又是什新品種的蟲子吧。”
水仙刺身上的尖刺在陽光的照耀下,寒光閃閃。
他搓着胳膊,揉搓着身上凸起的雞皮嘴裡振振有詞“怎麼還長刺,好惡心。”
“他媽的你敢打他!老子殺了你。”臉上紋有翅膀的飛車黨面帶猙獰地從一旁竄出,手握砍刀向絡腮胡砍去。
絡腮胡側身避開飛車黨的砍刀,緊接着揚起手中的鐵錘砸向他的手臂。
當——
飛車黨悶哼一聲,手裡的砍刀應聲掉落在地。
他捂着垂落的手臂,藍綠色的眼中帶着不甘。
絡腮胡乘勝追擊,連忙提着錘子上前。
站在他對面的飛車黨卻隻是捂着滴着血的胳膊,低頭站在原處。
看上去像是被打傻了一般。
絡腮胡在靠近飛車黨後,瞟見他藏在陰影下上揚的嘴角時,才驚覺中了全套。
“不好。”他想要後退時已經晚了。
腳下雜亂無章的血滴,頓時化為血線順時針圍繞着絡腮胡旋轉。
将他困在原地。
絡腮胡揮動着錘子,想從血陣中硬闖出去。
可當鐵錘碰到血線的那一刹那,瞬間被血線分割成兩節。
‘哐當’一聲,鐵塊掉落在地。
絡腮胡手握着剩餘的錘柄,目眦盡裂。
“别掙紮了,這可是烏托邦出品的血陣。”
“你掙不脫的。”飛車黨捂着胳膊笑得猖獗。
絡腮胡倒吸一口涼氣。
血陣?傳聞中的那個血陣?
傳聞烏托邦内,有一名極為厲害的陣師。
能将陣畫種在人體内。
而這其中,血陣最為出名。
種血陣者,化血為陣。
被困其中者,唯有一死才可解脫。
這是道上人盡皆知的傳言。
可誰也沒真的遇過血陣,更别提如何破陣了。
絡腮胡對此也隻是道聽途說,再加上。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半根鐵棍,眼中盡是絕望。
看來他這次是栽了。
算了,栽了就栽了,十幾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但,他老何可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主。
絡腮胡左腿向後,身子前傾。
手腕發力,手中的鐵棍便向對面飛沖。
飛車黨側頭,輕松躲過疾馳而來的鐵棍。
他扣弄着耳朵眼中帶着不屑“怎麼,你不會真的以為一個破破爛爛的棍子就能傷到我吧?”
“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天真。”
絡腮胡卻隻是瞪着眼,緊盯着他。
忽地,他帶着仇視的目光化為錯愕。
“這會兒才知道害怕?晚了。”飛車黨仰着下巴,得意洋洋的出聲譏諷。
一隻從天而降的巨手,在絡腮胡的眼中逐漸放大。
站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飛車黨,連慘叫聲都沒來的及發出便被巨手壓在掌下。
巨手在地面上碾壓,血水混着肉沫不斷地從她掌間溢出。
成線的血陣,在主人去世後逐漸暗淡發黑。
絡腮胡看準時機,口中念決。
“破!”灰色的粘液附着在血線處,将其腐蝕。
他俯身彎腰從腐蝕的口子中鑽出,便立即鞠躬向孫三娘道謝“真是太感謝、”
“别說這些沒有的,等任務完成後多給我些晶核比什麼都強。”
孫三娘在看清血陣中男人的臉時面露嫌棄,更想也不想直接開口打斷對面邋遢男人的話。
絡腮胡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麼,見她一臉不耐。
便将感謝的話咽下“到時我分你一半。”
孫三娘眼睛一亮,目光掃向絡腮胡難得高看了眼他。
這人倒是挺上道。
這麼一看長的倒是還行,就是太邋遢了些。
孫三娘瞟向他髒污的看不出顔色的衣褲癟起嘴,又在他轉頭時。
迅速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