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危險,祈桉被感染後又高燒不止。”
“再加上病狀已經顯現了,我怕他被有心人綁走拍賣。”
“織織和鬼鬼會替我護着祈桉的對嗎?”桑娩眯眼笑道。
“可是桑桑,你一個人也很危險。”
“既要取領主的血,又要去聖池。”鬼鬼一臉擔憂望着桑娩。
“是呀,我們很擔心你。”織織難得附和道。
桑娩搖頭“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而且、我還有隐形藥劑呢,怎麼也能回來的放心吧。”
她安撫好蠱蟲後,擡腕。
手腕内側的蛛網,亮起紅光。
頃刻間,大小不一的蠱蟲出現在室内。
随即向四周爬去,消失不見。
桑娩揉了揉織織與鬼鬼,低聲囑托了幾句。
留下足夠的水源後,推開房門向外走去。
‘咔嗒’房門重新閉合關緊。
一時間屋内隻剩下‘唰唰唰’的爬行聲。
織織緩緩爬上牆壁,轉頭的瞬間腳下一滑。
整隻蟲就這麼從牆壁上墜落。
即将觸底時,它腹部一緊。
‘嘶’
黏潤的絲線從它口間噴出,粘貼在房頂。
織織随之晃蕩兩下,穩住身子後便順着絲線上爬。
在八隻腳重新落在牆壁上方後,才又垂下頭顱看向不知何時睜開雙眼的男人。
他湛藍色的眼中孕育着風暴,織織隻匆匆望了一眼就立即移開視線。
心道,這人真是奇怪。
桑桑怎麼唯獨隻對他好。
明明看上去那麼恐怖,桑桑的審美真是一貫不好。
織織歎着氣,觸指來回交織。
勾着未成形的絲線。
祈桉側頭看向緊閉的房門,被子下方的指尖緩緩擡起。
又無力地落下。
他掙紮着想要起身,但奈何身子過于笨重,掙紮半天也隻堪堪挪動了一點,倒是腦内嗡鳴作響。
祈桉大口的喘息着。
眼皮越發的沉重,他死死地盯着大門。
眼内皆是血絲,最終不甘地閉合上雙眼。
……
圓月下。
桑娩食指向上,将地圖放大。
擡頭借着月光看向一旁的建築,又再次将目光放在地圖上方。
來回比對。
由數枚統一大小的晶石壘砌建成的主城,在月光的照耀下水波粼粼,仿佛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羽紗。
城門緊閉,門外倒是沒有當值的守衛。
擡頭向上看,由拳頭大小的紅色晶石拼組成二字。
“天宮。”桑娩出聲念道。
她眯眼望着上方的紅色晶石,朦胧的月光為晶石渡上了柔霧。
使下面的人望不真切。
本以為物站便是及極為壯觀了,沒想到與天宮一比。
便是小巫見大巫了。
“很美吧。”爽朗的聲音在桑娩的耳旁響起。
桑娩轉頭,目光在對方的眼睛上停滞片刻,颔首。
與身旁身着騎士裝的女人示意。
轉頭的瞬間,發絲飛揚。
一時間,連皎皎月色都比不過眼前金發女人的臉。
碧眼中帶着化不開的憂慮,更使她蒙上了一層濾鏡。
不禁令人憐惜、憐愛。
李婷深藍色的眼中滿是驚豔,那是怎樣的一張臉。
我見猶憐、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叫人一見便難以忘懷。
李婷将聲音放緩,輕聲道“你來這裡做甚?”
“雖說藍寶石以女為尊,但近日入城的外來者格外的多。”
“夜間,更是談不上安全。”
桑娩忽閃着長長的睫毛,碧綠的雙目放射處明麗的水光。
“早間逛集市時,聽小販提起天宮,她将天宮描繪的宏偉壯觀,氣勢磅礴。”
“能待在這裡的時間又不多。”桑娩刻意将本就溫潤的聲音放軟。
黏膩的聲音好似帶着鈎子,勾的李婷心間發癢。
桑娩說着擡起手腕,細嫩的皮膚光滑如玉,腕骨處微微的凹陷,形成了纖細而流暢的曲線。
上方扣帶着透明的手環,将本就纖細的手腕襯得越發的易折。
李婷的目光在桑娩的手腕上打轉,直至桑娩晃了晃小臂。
手腕處的手環也随之晃動。
這才将視線落在手環上,李婷眉尾上揚。
坦白來講,這透明的镯子做工粗糙,看着便廉價不堪。
城内的姑娘們,可不會帶品相這般差的镯子。
“嗯?”她目光一頓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對方的手臂。
指尖處溫軟的觸感,使她有些恍惚。
李婷搖晃着頭,迫使自己清醒
“這是,天空之城的标志。”她指着镯子上極為細小的标志張口。
桑娩笑眼彎彎的點頭“等物資交接置換完畢後,我們就會離開了。”
“在這裡的時間并不多,所以想趁着還在這裡的時候多逛逛。”
“畢竟藍寶石與天空之城的風貌大相徑庭。”
見對面黝黑的女人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桑娩歪頭聲音中帶着疑惑“嗯?”
李婷這才回神,她将手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哦、哦今夜剛好我當值,你要進天宮逛逛嗎?”
桑娩灰暗的眼眸猛地亮起,她上前一步。
雙手握住李婷的手,眼中帶着激動“真的可以嗎,姐姐。”
沁人心脾的香氣襲來。
李婷磕磕絆絆的答道
“當、當然了。”
黝黑的臉龐處帶着灼人的熱意。